“昭王记得就好,”沈泱似乎没听出傅知玉语气里的漫不经心,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只是带着笑又靠近了一些,“在下是运气好,才受了皇上青睐,但若论才名,是怎样都比不上昭王的。臣还记得,当时在徐大学士门下,看见昭王作画,说是神来之笔也不为过。”
“是吗?”傅知玉挑了挑眉,“可我现在已经做不了画了,沈状元还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吧,记得那样清楚,也是徒留遗憾。”
琼林宴如今正是欢畅的时候,这种宴会向来不拘泥于形式,座上的皇帝也喝地正是高兴,座下虽然有些乱,但是热热闹闹的,他看着反而高兴。
沈泱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他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些人来,应该是他同期的进士们,说着话便要拉着他走。
“沈状元我们接着喝啊!”那些人闹哄哄地道,“我们不醉不归!”
“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沈泱根本弄不住这些人,很快就被拉着走了,可他一直转头看着傅知玉那边,看表情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又朝傅知玉这边一直说着话,看口型大约是“小心”的意思,但是这里声音嘈杂,他这一句话立刻就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傅知玉不管他,低头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桃子,进贡进宫中的桃子很甜,水分还多,比这宴会上任何一个人都好。
但沈泱走了,另一个人却来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音调低沉,音量也不大,却让人难以忽略。
“知玉,”谢恪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说道,“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他没再尊称傅知玉为昭王了,这样的距离里只有彼此能听见声音,傅知玉也是一听便明了,谢恪这是差不多可以肯定自己也重生了吧。
第二十八章
傅知玉把嘴里的桃子慢慢地咽了下去,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看不懂谢恪眼神里的深沉,只觉得心累罢了。
“如果我同意和你谈一谈,你能放过我吗?”傅知玉叹了一口气,“谢恪,你既然都知道了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应该十分清楚,我真的不欠你,若你真的还有心,离我越远越好,我就发自内心地感激你了。”
谢恪在后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其他的都可以,但是只有这个不行。”
“……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傅知玉没有回头,“你走吧。我只能告诉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花时间了,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谢恪没有走,傅知玉能感受到他伸手想来碰自己的手,但是他反应很快,一下把手放到台面上来了,谢恪扑了一个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