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离他远一点!”沈泱反应过来了,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凶狠来,“上辈子你害他害地还不够吗?”
谢恪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嗤笑一声,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句话?跟我说要保护知玉,你配吗?今天在风月楼,他理你了吗?上辈子的皇印,又是谁偷出来,送来给我的?沈泱,你真的觉得一切重来,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吗?”
谢恪这一连串的质问让沈泱脸色发白,但他这些话说出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断提醒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也有一把刀子往自己心头扎,扎地血肉模糊。
但在别人面前,谢恪向来不会示一点弱,他从座位上站一下子了起来。
虽然比沈泱小了几岁,但是他习武,比现在还瘦弱的书生沈泱还要高一点,他俯视着沈泱,一字一句地说道:“合作这件事情,你愿意跟我就跟着,但别觉得自己有和我谈判的筹码,没有你,我的事一样做,你若是给我使绊子,我保证你死无全尸。
特别是知玉的事情,我自有计划,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准插手,也不准再去打扰他。”
“你!”沈泱气极,“欺人太甚!我当时……明明就是因为你骗我的!是你骗我说这样会对知玉更好的!”
“事情都是你做的,全都怪到我身上,就觉得自己没有作孽了吗?自欺欺人。”谢恪冷笑一声,“滚吧,我那时候还愿意收留你用你这条白眼狼,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你!”
沈泱气得一句话都说出不来,他饱读诗书这么久,可惜两辈子都没学怎么骂人,在这个时候是弄不过谢恪的,最后还是一肚子气挣扎着被谢恪家的仆人送出去了。
仆人回来之后,看着他脸色不好,便多问了一句:“主子,是没有谈好吗?”
“他是有些用,只是如今想法太多了,”谢恪看了他一眼,道,“放心,他还会回来的,以后若是看到他在这附近转,没必要赶他,他若是想进来,就让他进来,打扫一件偏房给他住着,日常吃食不用短缺,他若是想见我,就说我有空的话,会来见他的。”
仆人点头,很快就退下了。
昨天晚上事情太多,谢恪彻夜未眠,一大早是强打着精神进宫当差。
他怀里还揣着一块没有送出去的玉佩。这玉佩是这具身体死去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在剧情里很重要。上辈子,知玉一直想要,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在这东西上面得到一点点安全感,像是一个承诺,但谢恪却一直没给。
因为按照剧情,这玉佩是重要道具,在后面的剧情里面有大用处,是不可能给别人的。
谢恪现在想起之前的自己,只觉得可笑,执拗于那一点剧情完成度与其他不该执着的东西,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补偿知玉,身在局中不知局,永远分不清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之后所有的痛苦,都是报应罢了。
本来想在昨天把这个送给知玉,虽然不能一下子都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但是至少是弥补了一点遗憾,也算是个寄托。
现在再看,这个玉佩,知玉是肯定不会收了吧,不当场摔了就已经算是脾气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