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沫最大的疑问,她简直不能想象两个对彼此都有感觉的男女,竟然会错过这么多年,仅仅是因为年轻懵懂,惧怕迈出第一步,和沉迷于暗恋的痛苦么?
成非很纠结:当时还小,不知道怎么处理感情问题,其实我现在也处理得不好。我怕被拒绝,而且春秋那会儿总表现的是无私的为我和米兰,不像是对我有意思的样子,我怕一旦说出口,便连朋友也难做了,可是害怕归害怕,却阻止不了心里的喜欢。
周沫太了解这种感觉了,你要逃离一份感情,它却偏偏像是独守猛兽一样在你背后穷追不舍,说白了不是逃不开它,而是做贼心虚。
所以,你宁可固守着米兰这条退路,也不敢迈出第一步尝试走向春秋。成非,你真自私,你身边有一个,心里还有另一个,高兴了,有你身边的和你分享,难过了,还有心里的那个跑来安慰你。
成非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甚至在心里有种不如承认吧,还有什么可计较的想法,放任吧,何必老想着何必呢?
每个人在感情上都会犯错,我也是。成非犹豫了一瞬,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甚至把每个人都拉下水。
他继续道:但我想弥补这个错误,我想找回春秋。
周沫沉默了。
换做别人,周沫可能会冷潮一句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换了成非,周沫却希望他回头,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伍春秋的那份心疼。要是有人有能力可以不让伍春秋再心疼,那个人多半是成非。
一个并不太高明的办法在周沫脑海里逐渐成型,她说:其实我刚才不该那么说,我也犯了每一个人都会犯的错误。看着别人的过失就马不停蹄的声讨,好像卫道士一样希望在这个人身上压榨利息,要是这个人死不悔改,我就会一边鄙视他,一边吹捧自己的高尚,可要是同样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却不一定能做到让每一个人都满意。人都这么贱,我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成非惊讶的回道:我没介意,真的。你能说我几句也让我心里好受了点。
我还可以让你更好受,你想不想听听春秋对你的想法?
成非几乎是立刻的说:当然,怎么做?
但这么做有点卑鄙。
只要能挽回她。
周沫汗颜了,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连卑鄙的定义都可以忽略了,而女人却总想着守着最后的一层底线,也不知道是男人不要脸,还是女人更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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