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翳冷着脸道:“扰人安睡,滚。”
男子愤然道:“在下只是来倾诉自己的仰慕之情,你怎么能如此粗鲁!”
穆云翳转身离去,那男子犹高声道:“我对姑娘一见倾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冒昧来此!我对姑娘的爱慕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不绝。明日午时,我会在江月楼等姑娘给我一个答复!”
薛时济也从自己房内走了出来,仗着墙外的人看不见,插腰装作小厮喊道:“大半夜不睡觉瞎吵吵什么呀,我们小姐不会去的,公子还是请回吧!”
墙外人还没放弃,薛时济挠了挠头,一脸郁闷:“真是的,正主不来,来了个情痴。”
穆云翳转头望了眼身后的房间,黑灯瞎火,萧朗应当未起。
“这只是第一个,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不如你来挡下。”
薛时济点头:“太妨碍人采花贼办事了,以后来一个我骂走一个。”
接下来几日都无异样发生,那痴情的公子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佳人前来赴约,很是挫败,来墙外念诗的人也都被薛时济给撵走了。
此后徐州传开风声,城南住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但可惜她身边还有个凶狠鲁莽的侍卫,凡是有人想去接近佳人,无一不被骂个狗血喷头。
来叨扰的人逐渐减少,一直到第四日晚。
这一夜,萧朗早早便将烛火熄了,伪装成已经上床休息的模样。引诱采花贼的肚兜就挂在房内的杆上,他脑袋方一沾上枕头,身后的门便被人无声无息地推开了。
来人脚步极轻,若不是萧朗面对着墙壁,而从门外照进来的月光又正好将来人的影子映照在这片墙壁上的话,他几乎要以为这门只是被风吹开了。
萧朗保持着睡着时平稳的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影慢慢移动到衣杆旁,将那件肚兜收入怀中。
下一刻,掌风从身后袭来,萧朗一惊,翻身而起,一把擒住了对方的手腕。
采花贼一怔,似乎没预料到这竟然是个会武功的,萧朗皱着眉望了眼对方呈鹰爪状的招式,采花贼一脚横扫至他身前,萧朗刚闪过,对方又用另一只手朝他面上洒出一把白色粉末。
萧朗闭眼后退,大喊道:“时济!”
见机不对,采花贼破窗而出,两枚飞镖紧随其后,薛时济收回手,担忧地望了眼萧朗:“萧大哥,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