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世界上最幸福和最不幸的女人,都是今酒,她既经历了前者的宠幸,也得到了后者的付出,既承受了前者的毁灭,也顿悟了后者的难得可贵,只可惜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最终都没有与她共进退,所以她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在最不幸的时候领悟到自己曾经幸福过,在曾经最幸福的时光里一度认为自己是最不幸的,最终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不过是被命运摆了一道。
孩子们都没听懂我这番话,这不赖他们,我自己也没懂。
再后来,当我和师然的大儿子年满七岁时,宗和帝驾崩了,与我娘合葬。
抚菊东篱下,怅然望京城,我叹了一口气:“希望以后再不会有今酒了,也不会有宗和帝。帝王将相本不该为情所困,有权的就该迷恋权势,何故贪图爱情呢。”
师然说:“娘子此言差矣,人生在世要是没了情,便是行尸走肉,宗和帝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只可惜当权者的爱情更不易得。”
我沉默不语。
他又说:“菜都烧好了,孩子们也吃过了,娘子何时陪为夫用膳?”
我“哦”了一声,和他手拉手的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得宠尚需思辱,居安也要思危,我看得从现在就开始培养孩子们的人生观和爱情观,以免将来为爱所苦。”
他道:“娘子所言甚是。”
娘子所言甚是,夫君此言更甚是,我决定今晚就告诉孩子们,以娘子的话唯命是从的夫君,才是好夫君,男孩们的要多向他们的爹学习,女孩们要多向当娘的我学习,时刻准备,以培养优秀的另一半为终身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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