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皱眉想了想,“这位慧妃应是在我出生前便去世了吧。”
“没错,但慧妃娘娘是博尔济吉特氏,她去世后,博尔济吉特自然会另外再送一位妃子进后宫。”
“是宣妃娘娘。”
莎音摇摇手指,“不对,宣妃娘娘是后来才送来的,之前在慧妃去世后,博尔济吉特氏送来的是另一位新妃,可是这位新妃却不甚在路上走丢,后来才查明,原来竟是跟迎亲的人偷偷私定了终身,当然,负责查明真相的是我的玛法诺敏,而这位新妃其实就是……”
她目光隐晦小心,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胤禛便腾站了起来。
胤禛动作很快很迅速,走到桌前,便将那封盛京送来的信拿起来,看也没看一眼,走到了烛台边上,将信封烧了个干干净净。
信纸转瞬间化成了灰烬,洒落在地上。
胤禛仍是觉得不够,转身叫了刘玉进来。
“送信的人跟查消息写信的人如今都在哪儿?”
刘玉连忙道:“主子,他们事儿办完了,都回京城等候您的差遣呢。”
“给他们一笔银子,送到云南去,告诉他们若是想要活命便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京城一步,至于知道的消息,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
“是!”
刘玉离去后,胤禛回头,便瞧见莎音正托着脑袋看着自己。
“四哥好像很紧张。”
胤禛蹙眉,将门关上,“这是大罪,既然太皇太后跟诺敏将军联合将此事瞒了过去,往后便不要再提了。”
“我明白。”莎音接着道:“只是我仔细想想,觉得我父母去世的很奇怪。”
“我父亲深受玛法疼爱,又怎么会因为在战场上生了病,在短短几天便无药可医去世呢?”
看着莎音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这个残酷的猜想,胤禛心中一阵阵心疼。
他走上前将莎音抱在了怀里,“我明白音音的意思,这是这种事儿,走到这一步一定有走到这一步的道理,诺敏将军跟太皇太后应该都是尽力了。”
“嗯,我知道。”
莎音脸颊被他埋在胸前,说起话来闷声闷气的。
也因此,将莎音语气中一丝哽咽掩饰过去。
她虽未曾与父亲见过面,她虽只感受过母亲掌心的热度。
但人非草木,知道这么残酷的真相伤心总归是伤心的。
她从知道消息后的淡然,再到慢慢顺着消息猜想下去的心痛,再到如今被胤禛抱着渐渐释然。
她将眼泪埋进了胤禛的胸襟上,等情绪平复了些,她才缓缓探出脑袋。
莎音眼角微微泛着桃红,殿去脚尖,嫣然润泽的唇瓣轻轻落在眼前男人的下巴上。
他太高了,她只能够到这里。
“四哥……可以吗?”
胤禛一愣,随即便将莎音打横抱了起来,她的眼泪被吻去,这回,她没有逃避没有躲开甚至主动的应和着。
浓重夜色中,闪电划过如墨的天空,一切在炽热中开始,在热烈中尽欢结束。
烟花洒落遍地,余下的光芒于黑夜中闪烁照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