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拉着人,往外走。
外面有人来来往往,苏御哼了一声,伸手在人手背上拧了一下。
李初尧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还想不想要嫁妆了?
苏御丝毫不着急,同他说:在川洲婆家私吞双儿嫁妆,可是要坐牢的。
苏家只是不想将东西送到沂南,但就算李家收了嫁妆,也不能用,否则可以去状告他们,不过麻烦的是,他没有礼单。
没有礼单,便确定不了里面有什么东西,即使被用了,也无从查证。
苏家自然不会给他礼单。
李初尧见苏御蹙眉,刚才不是还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吗,怎么突然是焉了?
怎么了?
我没有礼单。
李初尧虽然上辈子没有成亲,不知道嫁妆还有这一说,但苏烈送给苏御的嫁妆,确实有礼单这玩意儿,也知道是拿来对东西的。
原来苏家和李家的坑埋在这里呢。
只要没有礼单,李家说多少嫁妆,就是多少嫁妆。
李初尧冷声啧了一声,这算盘打得可真好。
不过想到怀里的这封信,李初尧勾了勾嘴角,无事,夫君帮你要,只多不少。
苏御一脸怀疑,你是不是又隐瞒我事了?
李初尧摸了摸鼻子,哪有。
你心虚的时候,喜欢摸鼻子。
我刚才那是手痒,错了口误,是鼻子痒。
苏御微笑着脸看他。
李初尧被他看着背嵴发毛,凑过去亲了亲苏御的脸颊,果不其然,某人一下子破功,小心翼翼往四周瞧,白皙的脸蛋微红。
还有正事要办,李初尧没在耽搁,直接带着苏御往李府去。
刚才在窈遇门口看热闹的,都知道他是李初尧。
见他牵着夫郎往李家方向去,有的人不由好奇地跟在了身后。
所以等到李家的时候,周围立马围拢了一圈人。
守门的小厮将人拦住,毕竟现在李初尧已经不是府上的公子了,要见人还需要先去禀报。
李初尧也没打算进去,他站在门口,直接同小厮说:去禀报你们家主子,就说我李初尧是来为我夫郎讨要嫁妆。
旁边的人一脸疑惑。
不是都成亲这么久了吗?怎么来李府要嫁妆呢?
我记得是李公子娶妻,不是倒插门啊?
是啊,这是闹哪一出啊?
李初尧没管旁边的人怎么说,他让身后的小厮,去搬了两张椅子来,拉着苏御坐下,就在门口等。
这场景很是熟悉,当初胖子来要钱,也是这副模样。
不过胖子更凶,人更多。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唿了一声。
所以人不由看向他。
那人不好意思一笑,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当初苏家给的双儿的嫁妆,是抬进了李府。
啊,我也想起了,那天东西还不少呢。
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是不是那天,十几个大箱子抬进李府那日啊?
对,据说是因为怕路上遇见流寇,将东西夺了去,所以说是等李二公子回了邺城,再把嫁妆给苏家双儿。
那之前断绝关系,苏家双儿的嫁妆难道没有送去沂南?
你什么时候见李家抬着箱子出府了?
这个倒是。
这样一想,李初尧和苏御上门要嫁妆就合情合理了。
那小厮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李家不想给吧?
这可不能胡说,要坐牢的!
是啊,李府院子大,可能还没通报到主子那里吧。
看热闹的人,伸长着脖子,仿佛他们比李初尧和苏御这个当事人,更着急。
苏御听到旁边人的议论,目光不由落在那个帮忙说话的人身上,怎么这么眼熟呢。
李初尧扯着嘴角一笑,偏头凑到苏御耳边,小声说:别看了,刀疤脸的人。
苏御面无表情转回脑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李府的小厮已经到了老夫人面前,恭敬行李后,张口道:老夫人,李初尧前来要嫁妆。
老夫人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嬷嬷上前扶住老夫人手里的杯子,以免水洒在了身上。
小厮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老夫人想到嫁妆里面的东西,已经入了李府的中公,她眯了眯眼睛,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何况她确定苏御那边没有礼单。
你去将人请进来,就说我当面同人清点。
是。小厮退了出去。
李初尧怕苏御冷,又让小厮在旁边买了暖手炉过来。
看的旁边的妇孺,一脸羡慕。
有这么体贴的夫君,就算跟着吃点苦,也没什么。
何况看苏御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哪里像吃了苦的人。
会顺利要到吗?
李初尧抿着嘴唇摇头,不会,你的嫁妆估计是李府和苏府商量好的,我猜已经入了李府的公账了。
那岂不是要不回来了?
苏御虽然不在意都有什么东西,他相信就算有值钱的东西,柳秀肯定也不会给他,但李初尧陪着他讨要,就必须要回来。
看着吧,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吐出来的。
可是没有礼单。
李初尧见他一脸忧虑,抬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李家和苏家都是要面子的人,信口捏一张单子来不就行了。
苏御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是苏家给的起的东西,就不愁没人相信,何况当初苏家抬出门,李家抬进门的大箱子,邻里邻居可都看见了。
苏御眼睛弯了弯,夸奖道:夫君真是机智多谋。
李初尧捏了捏他的脸,小嘴可真甜。
在大庭广众之下,苏御又羞又窘,尤其是旁边还有人盯着他俩看。
李初尧也知道他的性子,收回了手,目光落在门口,正色道:人来了。
苏御立马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是耳尖的红,还未来得及褪下。
李府小厮上前,李公子,老夫人说请你到里面清点。
李初尧猜到是这个结局,旁边的人兴致缺缺,这热闹看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