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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两次后腿也没力气,池楚禾不甘心,撕下几块纱布咬在嘴里,趁力竭前一跃抓住窗檐,忍住胳膊的疼痛顺利登上。
距离地面十几米高,池楚禾不敢回头,擦擦额头的汗,尝试打开窗户,她带好强制破窗的工作,结果房间窗户没锁,她轻手轻脚推开跳进去。
“我佛慈悲,保佑你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毕竟死过人,池楚禾念念有词给自己壮胆,房间被人打扫过,目光所及空无一物,窗户旁边便是书桌,池楚禾嘴里咬着手电筒,瞄到上锁的抽屉。
她弯下腰抓紧时间拿出钳子准备蛮力破锁,伤在右胳膊,右手没有力气,池楚禾反反复复使劲,细皮嫩肉之躯疼的哆嗦,眼看锁头松动,脖颈好似有阴风吹过,她一个激灵松开手,钳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外面走廊灯开了,有人用英语寻找声音来源。
“靠!”池楚禾急忙捡起钳子,重新对准抽屉生拉硬拽,能用的工具也用上,成功撬开抽屉,里面躺着的笔记本给了她希望,她从后翻找死者生前的日记,最后一篇是两周前,开头第一句话【我联系不到她了!】
两周前?明明院长说女护工一周前辞职,辞职后人间蒸发。
走廊脚步先下去,随后逼近池楚禾所在的房间,池楚禾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往前翻找,日记每篇开头都在表达对女护工的想念,她们不能见面,通过软件聊天难以缓解相思之苦。
豆大的汗水滴落,池楚禾找不到有用线索,就在此时房间门从外退开,门口男人手持棒球棍,另一只手摸开灯,他后面的女人看见池楚禾立马尖叫。
事已至此,池楚禾把日记本塞进裤腰,转头坦然面对死者父母,心里庆幸男人拿的不是枪。
棒球棍指着池楚禾,男人暴怒道:“你是谁?”
“放下我女儿的遗物,我不允许任何人从我手里拿走它!”
“我呸!”池楚禾受不了男人一副装模作样爱女儿的嘴脸,“拿你女儿自杀的新闻换钱谋利,你还有良心吗?不怕半夜你女儿钻进你梦里向你索命吗!”
男人五大三粗,身壮如牛,池楚禾艰难咽了口唾沫,掏出火机和日记本,点燃火焰以此要挟男人不要靠近,“再过来我把它烧了。”
“不要!”死者母亲惊慌失措,抱住丈夫胳膊拼命摇头请求,“听她的!别过去,别过去。”
男人放下棒球棍,举起双手不明觉厉道:“拿新闻换钱?”
装!池楚禾沉住气道:“你女儿殉情自杀,她的死亡和多年前抄袭的事有关系吗?!没有关系!你们夫妻拿人好处胡编乱造,收买你们的人才是抄袭元凶!”
她滔滔不绝数落,“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有错吗?我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女儿,伤害她爱的人,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