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过往的恋爱,从没有一个人做到非她不可。
也没有一个人,从她身上寻找自我存在的价值。
她们的感情来得快去得快,看似付出真心的人,并未活在结束的恋情里多年走不出来。
她没有及时给到池慕橙两个人都满意的回答,再次想要开口时,池慕橙已经越过她关掉台灯,房间恢复令人消极的黑暗,橙子背对她,欣长的身子缩成一小团,闷声道:“对不起,我抽风了,忘了我的话吧。”
乱套的思绪如野兽关在胸口横冲直撞。
乔馥蕊抬手盖住酸痛的眼皮。
甜蜜的爱情让她忽略橙子长久以来积攒的自卑。
于千渝和刘小斐一样表示过,这段爱情两人相差悬殊,正是她的起点高于橙子,一度让橙子产生遥不可及的仰望,橙子需要拼命奔跑追逐没那么了不起的她。
她给橙子的尊重,平等,说到底是一种自以为是。
外面一群又一群流浪猫狗,有人喂它们,逗它们,多少人将它们收养?乔馥蕊只是站在强者的高度,理所应当比其他人多做一些事。
她的行为,言语,的确能被定义“施舍”“同情”“可怜”。
她没有想过彻底拒绝橙子会怎样。
是不是真如橙子所说,推翻今天的幸福?
乔馥蕊不敢想下去了。
哪怕其他答案急于跳出来,都掺在混乱的夜晚被她挡在心门外。
她从选择中得到,橙子从被选择中得到。
相差一个字,区分两个人迥然不同的成长经历。
乔馥蕊陷入沉思,她该用什么方式让橙子相信。
为什么是你,别人不行…
…
新的一周到来,醒来二人默契揭过半夜不愉快收尾的谈话。
乔馥蕊替池慕橙请了假,早早吃完饭带她出门。
车上池慕橙打开窗,Z市春天短暂,每路过一处鲜花盛放,少女用眼睛捕捉留恋。
年复一年,她终于盼到了和乔馥蕊一起迎接的春天。
感冒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早上鼻音显得格外厚重,她转头问专心开车的女人,“乔馥蕊,我们去哪?”
乔馥蕊含笑,悠悠卖关子道:“快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