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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千渝换上不理解的神情,泄气道:“乔馥蕊,我们一定要做敌人捍卫自己的立场驱赶对方才行吗?”
“对。”话毕乔馥蕊眼里渡上一层平和,“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态度明确不过。
于千渝站起来,夹杂恼怒的话涌到嘴边,乔馥蕊对她的防备刺痛内心,她按耐失望,不禁苦笑道:“乔馥蕊,我不止一次想过你签下合同卖身给珊诚的心情,当时的你不甘心对吧?我以为帮了你,捧你在珊诚自由发挥就能带给你希望,带给你快乐,我做到了,但你告诉我你的开心来自另一个人。”
她第一次不加掩饰眼里真诚的向往,酸胀的情绪到达顶峰,眼里藏着千般万般的复杂,片刻才缓声的卑微的说道:“我喜欢你啊。”
“小昭准备了花和戒指,我放在车的后备箱没有拿上来,一场注定得到拒绝的表白何必那么麻烦对吧。”
十年时间,于千渝以不同身份接触乔馥蕊,说出口的瞬间心里拧紧的螺丝全部松懈落下,她解脱了。
喜欢乔馥蕊不是一场激进的辩论赛,无论将对方逼到多么难堪的地步,于千渝等不到乔馥蕊的妥协。
亲耳听到于千渝的表白,乔馥蕊比自己设想中冷静,她挑起动人的笑容,笑容之中带着疏离,她没有拒绝过表白的人,于千渝是第一个,如果时光重来回到高中初识,她想她会给出同样的答复,“对不起,谢谢你。”
“我中意的恋人除了池慕橙,不可能有其他,我喜欢她,愿意付出现在剩下的所有换她陪在我身边。”
…
十年暗恋画上句号,于千渝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到医院,妈妈的病房已经熄灯,她悄声进来没瞒住莲姨。
莲姨看不清于千渝的脸色,正要说些什么,于千渝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累极了,搬过椅子趴在唐珊手边,轻声说:“妈,女儿不孝,女儿回来了。”
唐珊刚睡不久,朦胧间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药效促使她没有睁开眼皮的力气,小声唤道:“渝儿?”
“妈,小时候我考满分你会感到骄傲吗?”
女儿怎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唐珊迷糊道:“会。”
“那再为我骄傲一次吧。”
湿润的眼泪划过脸颊,于千渝弯下背脊,索取温暖般紧贴唐珊身侧。
“我对乔馥蕊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