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说着,挠了挠怀中小黑猫的下巴。
小黑猫也适时“喵嗷”了一声,朝祁景尘挥了挥小爪子,小模样奶凶奶凶的。
不过还好,这一次没有小闪电了。
祁景尘暗自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他刚才对这猫提出的加价同意得还算爽快吧。
祁景尘识趣道:“当然,我和章信都会保密的。”
章信也连忙道:“是的,我保证绝对守口如瓶。”
凌蔚再次抬手一挥,刚才紧闭着的堂屋大门,瞬时又自动打开了。
凌蔚:“家里贫寒,没有茶水可以招待二位,事情也谈完了,请吧!”
章信看了几眼堂屋的大门,确认真的没有安装什么智控设备,就是两扇普普通通的木门,还有点陈旧斑驳的那种,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章信不敢多看,对凌蔚点了点头,说道:“凌小姐的解约合同,明日我会亲自送来。”
说完,章信推着祁景尘的轮椅,往外走。
趁着没出门,祁景尘连忙再次戴上口罩和墨镜,遮掩脸上的伤。
临出门前,章信还十分贴心地把自己西装外套脱下来,给祁景尘抱在胸前……挡住他身前那个触目惊心的“2”。
祁景尘出了院门,凌蔚听到金玲压低了的谄媚声音:“祁总,谈得怎么样了?凌蔚那小贱人这下知道您的厉害了吧,她跪下哭着求饶认错了没?”
祁景尘倒是想凌蔚给他跪下哭着求饶认错……
然而只要想想那画面,他就觉得自己离坟头草三尺高不远了。
祁景尘黑沉着脸道:“你叫谁小贱人呢?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都怪你之前把人硬塞给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金玲想说,凌蔚明明是他从她手上抢过去的,她只是没阻拦而已,怎么就成了她硬塞了?
不过她从祁景尘难看的脸色揣摩出,和凌蔚的谈话应该是不太顺利,没能按照他们预想中的计划进行。
金玲先是赔了不是,又接着自告奋勇道:“要不,让我去敲打敲打凌蔚?她就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小村姑,祁总你可不能看她哭一哭,就心软了……”
刚才凌蔚进去之前扫过来的那一眼,金玲遍体生寒,可在那股感觉过去后,金玲又觉得无比羞恼,她居然被一个她手底下的小丫头片子镇住了。
凌蔚这死丫头不仅长得好,科班出身的她演技也十分不错,要不是她刻意打压,把本来属于凌蔚的机会给了手底下其他听话的艺人,凌蔚早就冒出头了。
凌蔚刚才那身慑人的气势,肯定是故意演出来吓唬她的。
而祁景尘和凌蔚的谈判,在金玲看来,祁景尘若是没能占据绝对上风,那肯定是因为凌蔚先示弱了,祁景尘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换她上啊,她金玲可不会怜香惜玉!
这些年轻鲜嫩漂亮的小丫头,就应该被那些老男人狠狠折磨,赚了的钱分她大头!
祁景尘看着金玲凑到他跟前,那张满是刻薄与算计,擦了厚厚的粉也藏不住丑陋的僵硬整容脸,没能忍住,一巴掌重重扇了上去:“蠢货!”
祁景尘只是脸上和不可言说之处伤得比较重,其他地方的伤基本好全了。
这使出了一个青壮年成年男子全力的一巴掌,把金玲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嘴角都渗出血来。
凌蔚抱着小黑猫,不知何时,站到了院门口。
昏黄的路灯下,她漂亮的脸上神色淡淡,就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凌蔚抱着的小黑猫,忽地从她怀里灵活地爬了下来,朝着被祁景尘的一巴掌煽倒在地的金玲急速冲去,小小的黑色毛团子快得像是一阵风。
黑影出现在金玲身边,跳起来一挠……
下一刻,金玲撕心裂肺叫出声“啊——”,她没有被打的另外一边脸,倏然多了三道渗着血的血痕。
凌蔚快速走过来,蹲身接住挠完人就往回跑的小黑猫:“小墨墨,你怎么能乱挠人呢,她脸上多脏啊!”
凌蔚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半包纸巾,开始给小黑猫擦着爪子。
金玲被祁景尘打懵了,又被猫挠伤了脸,伸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血,满心的恼火和惊惧——怕自己会毁容。
但她再怎么恼火,也不可能对祁景尘这个顶头上司还手。
金玲眼中喷火,不管不顾地朝凌蔚的方向扑过来,想要把那只可恶的黑猫抢过来:“该死的猫,我要杀了你!”
凌蔚也该死,她非要挠花她那张漂亮的脸不可!
只是不知怎么的,金玲左脚膝盖忽然一疼,使不上力,绊了一下右脚,忽然来了个平地摔,脸朝地的那种……
金玲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夜空:“啊,我的鼻子………”
金玲长得并不好看,姿色中等,这还是她花了上百万整容的结果。
这次平地摔,摔得她鼻子假体都歪了,要不是她及时捂着,说不定还会掉下来。
祁景尘离得近,加上他一直关注着凌蔚,所以看得很清楚,凌蔚刚才扔了一个纸团子过来,刚好砸中金玲的膝盖……
看到金玲的这副惨状,祁景尘不禁回想起那晚在酒店……
说起来,他那晚被凌蔚踢过来的妆凳绊倒摔了一跤,同样也是脸着地,比起金玲如今鼻子都差点掉了,他只是流了点鼻血,真的算是幸运的了。
凌蔚慢条斯理地给小黑猫擦了两遍爪子,皱着眉不满道:“不行,爪子上沾的粉擦不干净,回去得用卸妆水洗洗。”
她抱着猫重新站起身,看着摔到在地的金玲,十分惊讶道:“哎呀,金玲姐,你好端端的,怎么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