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前听过多少难听的话,现在开始你在这一天,我就不会坐视不管。”
橙黄的光为屋内镶嵌了层薄薄的边缘线,李谨微的一只眼睛染了余晖,显得眼珠很浅,琥珀般,蜜糖般,能让人融化在她眼中。
而另一只眼漆黑深沉,仿若洒出的墨水,明亮和昏暗在同张脸上,切割出脸主人分裂的神经。
场景凝固成一幅画,画中两人一点点探索,王声笙很不确定,但还是想问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李谨微颤了颤睫,下一秒垂眸淡笑,坦然道:“是啊。”
太直白了,但她就是这样,直球而真诚。
王声笙说不出什么话来,只用汗津津的小手胡乱摸,摸到对方脸上,再从额头开始触碰到眼窝,最后停留在嘴唇。
这张嘴,承认心意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虽然还没确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女孩子,但她心里很高兴,又松软又酥麻的高兴。
“不对啊,你喜欢我还骂我?”
“谁骂了?是在教育你。”李谨微把脸从她手中挪开,因为出了汗,鬓边的碎发湿成一缕,蜿蜒在锁骨上,黑发散落,零碎得十分唯美。
“做事冲动不顾后果,有你难受的时候。”
王声笙脑袋轻飘飘的,裙下还黏腻得羞耻,没法轻举妄动,只能干巴巴的找点话题:“可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女孩的啊?”
李谨微意外地抬高眉眼,说:“从小就发现了,光和小姑娘玩,长大之后也只对女生有意思。”
“噢……”女生点点头,不太敢望她,敛低表情道:“那……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要怎么……”
说一半突然发现话题僭越了,正朝奇怪的方向进行着,偏偏还非常符合此情此景。
李谨微止不住笑意,丹凤眼像蒙了雾,弯成勾月状,打趣道:“你要试试吗?”
她真的只是开玩笑,王声笙却小口喘了两下,试探性地问:“可……可以吗?”
李老板瞬间笑不出来。
沉默的数十秒里,她快把脑细胞烧没了,什么意思?这算邀请?坐在她身上,身体那么热,甚至要浸湿她的T恤,然后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可以吗?这是该她问的?
李谨微头一歪,语气认真许多:“可以吗?”
王声笙眼眸清透,纯得只剩下勾引:“啊?”
“我可以吗?”她换了个说法。
有风从帘子缝隙吹入,卷起二人凌乱的发,晚霞快要看不见了,屋内只透入丝丝光束,星星般璀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