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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乃是玉朔的妹妹,在统兵用兵的本事上绝对不会逊色于她的兄长。”乐蕴道,“若禁军当真被她整饬出来,只怕也是个积患。”
苏祎深思道:“你说的对,玉箫这个人将来绝对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冷意,“将来绝不能留她。”
乐蕴忽然一抖,被苏祎察觉,连忙问:“怎么?吓着你了?”
乐蕴笑了笑,颔首道:“有一点。”她捏着苏祎的袖口摩挲,“眼下还动不了玉箫。”
“这个你放心。”苏祎道,“只是也不能放着这么个隐患在,她身边,最好也有咱们的人。”
乐蕴轻颤了下眼睫。
“罢了,你叫我想想。”苏祎道,“我听你说话都没力气,快合上眼歇一歇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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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前日在青龙桥下的瓦子里,见到了乐蕴?”皇帝放下朱批的御笔,神色凝重道,“她不是病了告假,在家养病吗?”
玉箫道:“是,臣与禁军几个统领都见着了,的确是乐蕴没错。”
“那她身旁可跟了什么人?”
玉箫道:“是永福郡主。”
皇帝脸色一变,冷笑道:“永福?”
玉箫也猜到皇帝因何动怒,思索片刻,还是开口道:“臣想,乐蕴此举,倒也不定是在勾结永福。”她道,“乐蕴受陛下看重,自当尽心竭力,怎会生出二心呢?望皇上莫要动怒。”
“朕知道她不敢。”皇帝道,“若她有那个心,朕自然不会放过她。”
皇帝不欲再讨论乐蕴,转而问:“你见过了那些将领,觉得如何?”
玉箫脸色也忽然难看起来,直言道:“皆是些酒囊饭袋庸庸碌碌之辈。”
这也与皇帝所料相当:“朕打算将禁军大统领的位给你,你在玉朔那儿学来那么多本事,也到了施展的时候了。有什么手段就放心用,朕在后面给你撑着。”
玉箫拱手道:“是,臣定不辱皇命。”
“起来。”皇帝笑道,“崇徽主文,你主武,好比朕的左膀右臂,有你们在,朕自然万事无忧。”
玉箫笑道:“臣不敢当。”说着便起身坐了回去,又坐了一刻,听皇帝吩咐了些细则,直到皇帝又见了礼部的官员商议中秋赐宴之事,便才退下。
她出了皇帝的勤政殿,被太监领着出宫去,谁料忽然在一道月门外,被一个从里头出来的粉衣宫女撞了个正着。
那宫女虽慌却不乱,只慢慢将手中散了一地的东西归拢好,这才跪在地上请罪:“奴婢无眼,请大人恕罪。”
那一个柔弱的宫女如何撞得过玉箫,只见那太监替玉箫整了整衣衫,竖着眉道:“哪来的不长眼的贱婢?不知这是……”
玉箫忽然摆了摆手,垂首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