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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宝虽疑惑,却也不多问,只道:“是。”
事情打听得很快,那日正好只有一人姓刘,一人姓李,皆是刑部都官司的书令史,苏祎闻言,冷笑道:“这两个人,真是长错了眼睛。”随即吩咐道,“让咱们府上的人,寻错处开发了他们。”
贺宝道:“郡主,咱们府上,一向是不过问朝政上的事情的。”
“两个书令史罢了。”
贺宝只得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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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麝气息毒辣,暧昧的意味潜藏其中,却又呼之欲出。
皇帝抹了抹额上的汗,递来杯茶水,乐蕴接了过去,漱了漱口,吐在了盖碗里。
她跪行着替皇帝穿好衣裳,被皇帝轻轻剐蹭了一下颈上那块新吮出来的红痕,乐蕴觉得痛,低着眼道:“皇上有了身孕,房事上也要克制些。”
皇帝笑了笑:“所以朕才叫你来侍候,你口舌上的功夫可是朕亲自调教的,朕受用得很了。”
乐蕴默然将衣裳穿好,疲倦地跪在床前,等着皇帝发话放人。谁料皇帝却只餍足地卧在床上,迷离的眼光轻轻晃动,“永福都为你把手伸到刑部去了。”
乐蕴皱了皱眉,低头道:“还是皇上妙计……”
“朕虽有计,还是你做得好。”皇帝笑道,“就这样,一步一步引她进来。”
“臣愚钝,若永福郡主并无谋逆之心……”
“她有没有那个心不要紧,要紧的是,也没有那个能力。”皇帝道,“所以,下一步,你要去替朕好好查一查……查一查永福手里的兵权。”
“兵权?”乐蕴抬眸,神色闪过一阵惊惶,“玉箫……玉箫将军不是回来了……臣不懂用兵上的事情。”
“不必你懂。”皇帝缓缓坐起身,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让永福心甘情愿地告诉你就是。”
乐蕴踌躇着,目光惶惑而无奈:“臣,臣怕是……”
“你可以。”皇帝道,“阿乐,你是朕一手教出来的人,朕知道你一定做得到。永福的父亲是替先帝带过兵的,朕要知道她手里还能调起来多少人。”
乐蕴嗫喏着唇,却只能蓦然应下。
皇帝的唇角掠过一丝满意的笑容,轻拨开乐蕴的里衣,打量着她身上的鞭痕:“伤还痛不痛?”
乐蕴摇了摇头:“都缩口了,多谢皇上挂念。”
“为了这出计策,不得已委屈你了些,既然好了,朕回头让人给你送些珍珠膏,去疤有奇效,不然身上落了疤,不好看的。”
“多谢皇上。”
“起来吧,跪着膝盖疼。”
乐蕴慢慢站起身,垂着眼道:“那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