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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轻笑,如锥心的刺,透穿了柳崇徽的心。
她望着窗外的萧疏风光,半晌道,“阿蕴,如果我说,我如今还愿意辞了官,弃了族,与你一同归隐山中,你……还信我吗?”
“信。”乐蕴道,“但这一回,我已经不愿了。”
柳崇徽转过身:“什么?”
“归隐山林没什么意思了。”乐蕴对上她的目光,“我想要的,谁都给不了。”
柳崇徽隐隐察觉到一丝诡异与不安,她思来想去,千回百转,却依旧不愿将乐蕴这句话引到那个意思上。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对人说了,在皇上面前,更不要如此了。”柳崇徽叹息,“阿蕴,你好生休养,我……既不便打扰,便不打扰了。”
乐蕴松了送身子,稍稍向后靠了靠。
就在柳崇徽转身离去时,乐蕴忽然道:“柳大人。”
柳崇徽顿足。
乐蕴道:“海棠花,不要再送了。”
柳崇徽心头酸楚。
当日她与乐蕴相好,乐蕴得知自己的小字为阿棠时,便说过她最喜欢的花便是海棠,于是后来每每到了海棠盛开的时节,柳崇徽总要送到她府上一二。
这一来往也有近两年的光景,最终惨别在此刻,饶是柳崇徽,也难以在一时之间释怀。
“好。”柳崇徽沉声道,“我记下了。”
柳崇徽走了,乐蕴膝盖痛得厉害,没来由地烦躁,拥着被子蜷在床上,渐渐就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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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方与秦越霖云雨过,神色尚带着一抹情欲未退的缱绻,任由秦越霖恭顺地为她系上寝衣。
“还是你乖巧。”皇帝道,“足以慰朕之心。”
秦越霖抿唇笑道:“是谁惹了皇上烦闷?”
“无趣之人,不必提了。”皇帝坐起身,揽着秦越霖的脸颊道,“只有你最得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