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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倒是放心不少,长叹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幸好....幸好....
(乔姝:呵?所以...你是在说我不温柔?)
入夜,换了男装的叶繁与李希瑶,随着李泽微和林长街便进了风满楼。
幸好有李泽微在场,无人时掏出半块令牌,便让小厮将几人带到了顶楼,坐在房间里吃茶,她看着皇叔被叔母教训为什么对春楼这么熟悉时,心里多了不少幸灾乐祸。
与亲皇叔见面的第一天就被她‘扒’的啥也不剩,现在看到她被教训,真的有种莫名的愉悦。
一盏茶还未喝完,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着艳红长裙的女子,手持团扇摇曳生姿的进了房间,对着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喝茶的李泽微欠身福礼“堂主”
“最近有什么消息”
女子看了眼另一边的三个人,中间那个拿着手杖的白衫男子很是靓眼,一下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下一秒便看见男子哎哟一声,带着不明的眼神望着两侧清瘦的人。
就这眼神,女子也大概猜到几人关系,尤其是两侧人耳垂上明显的耳洞。
不过这些思绪很快被收了住,对着李泽微说起了最近的事情。
“岳岩强那日被乔姝抓获后,一直被关在宫中,具体位置无法探查”
“乔姝?”李泽微重复这个名字,不知道为啥她觉得很熟悉,可是又想不到熟悉在那。
“是,风越国国主与国主夫人,育有两女,大公主便是乔姝,武功很高才思敏锐”
“二公主叫乔怀,不过此女作风不好,在自己的公主府养了不少面首,或许是夫人生前过于疼爱大公主,也导致乔怀与她这个姐姐不对付”
“自从国主夫人去世后,乔池东又接连娶了两位侧夫人,其中倩夫人所生的儿子,今年已过十五,名唤乔天启,另一个是迟夫人,是苏明的妹妹,如今被苏家连累,已经打入冷宫”
林长街端着茶杯插了话“这个乔天启是下一任国主?”
“嗯,整个风越国的人都心知肚明,如今国主身体不好,传位是迟早的事情,但他膝下也只剩这一个儿子”
“看来乔池东很疼爱这个儿子‘天启’二字都用上了”叶繁的左手搭在林长街的大腿上,似乎随时准备开扭。
女子动了动团扇“嗯,所以乔天启是个废物,这次岳岩强与苏明的联手,他只会躲在倩夫人宫中,完全没有要救乔池东的一举一动”
“这次乔姝识破圈套并且救下了国主的举动,倒是让这个大公主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国主人选,只是...”
“乔池东怎么也不会让风越国给一个女子,让有心之人有机会谋夺他乔家的位置,对吗?”
女子微微点头,却见李泽微摇了摇头“这女子又如何,国家要得是一个治国之人,不是姓乔的人”
“明晚我谁你一同进宫,宴席中你找机会先探查一下岳岩强的位置,如果想找到那个内奸,岳岩强绝对是最大的线索”
“嗯”李泽微转头望着女子“你叫什么?”
“属下悦薇”
“每晚三更,我会在荣成王府的书房等你,记住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诺”
次日一早,明将军便到了荣成王府,林长街本应该骑马,奈何腿有不便,又被装傻的李泽微‘强行’拉着上了马车。
大殿上,李泽微依然拉着林长街的衣袖,眼睛提溜的转着毫无顾忌的看着其它人,包括坐在台上已过半百的乔池东。
“大堇特使林长街,拜见国主”
“特使免礼,风越与大堇世代交好,如今荣成王来此居住,是对风越的信任,也使两国邦交更上一层楼”乔池东摸着胡子客套的笑着,一点不在意李泽微无礼的模样。
看来大堇五皇子是个傻子,已经无人不知了。
“吾皇派长街随王爷前来,一则是以示与风越国的邦交之情,二则是担心王爷一些行为会惹到国主不满,但如今看来,国主气度非凡,却也没有出现吾皇所担心之事”
乔池东顿了顿,又挂了笑意“王爷孩童心性,寡人看着很是喜欢,来人”
一太监捧着一块金牌递到两人面前,乔池东开口便道“这是入宫的令牌,王爷在风越国的日子,白天可以随时入宫”
林长街抱拳行礼“此大礼王爷受之有愧”
“特使不用担忧,寡人有一儿子,与王爷年龄相近,两人可多多相交,成为兄弟的话,也不失为一段美谈”
听到此林长街双手上呈接下了令牌,心里却是窃喜,有机会接近岳岩强了。
李泽微一把将令牌夺到手中把玩,觉得无趣又塞回林长街怀里,势将傻子演得淋漓尽致。
而此刻在偏殿的屏风后,无人发现有一女子正双眼紧紧望着她的举动,嘴角上勾双唇轻启“好久不见,李泽微”
这次入宫,乔池东见了两人后,便让明将军带着人去湖心岛上先住下休息,一直等到傍晚,明将军又带人划船来接她们去了晚宴之中。
李泽微左在右手旁的第一位上,阿方站在身后服侍,第二位便是特使林长街,而台上的三个位置,中间的便是乔池东,左手边趾高气昂的妇人应该就是倩夫人,右手边两眼直勾勾看着舞台上跳舞女子的少年便是乔天启。
李泽微有着傻子王爷的身份,对几人的眼神毫不避讳,也同时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女子,头上只有一个碧玉发簪,略施粉黛的容颜,让她觉得有一丝熟悉,可是她确认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风越国大公主。
就在她低头思索时,林长街捧着酒杯余光却扫到乔姝看向李泽微的眼神。
转头见李泽微抬头时,乔姝又再次收了目光看向别处,林长街放下酒杯又扫视到她对面所坐着的乔怀。
真不愧是艳名在外的二公主,这盛大的宴会依然穿得我行我素,透过粉色纱衣,甚至能看到那外露的香肩。
乔池东的眼光对上乔怀时尽是嫌弃,可看那模样便是乔怀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事。
李泽微感受到了目光,往斜方看去,心中疑惑这二公主为什么总看着她又看看大公主,甚至与她对上视线时,还挑了下眉。
真不是李泽微自作多情,而是那勾引的举动实在过于明显了,她只好挂着呆傻撇开眼神,再也不敢往那边看去。
晚宴上人声鼎沸,她的余光可以看见乔姝皱着眉头对乔怀说了什么,而乔怀依着桌子侧身看向乔姝,又回了句什么,之后两人再无交流。
借着尿遁,阿方扶着李泽微离开晚宴的宫殿,让阿方在茅厕候着,自己飞身进了后宫。
幸好她轻功不错,一直在各个宫殿顶上飞檐走壁,试图找到岳岩强所关之处。
对风越国的皇宫并不熟悉,让她转的有些晕,直到飞至一个无人的宫殿时,却看见一人影被烛光投射在窗上。
那人头上还有一根细长的绳子,李泽微看了看周围竟然一人都没有,心中着急救人要紧,不管不顾的便从窗户闯了进去。
那女子脚下的凳子已经倒下,人似乎已经晕厥,拿起手边的茶杯盖将绳子打断,飞身抱住女子放在床上。
只听女子轻咳几声苏醒过来,看见李泽微时眼中疑惑“为何救我”
“那你又为何要死?”李泽微坐在床边眼睛却也看见了房中摆设,心里知道这地方估计是冷宫,而眼前的女子大概就是被苏明连累的妹妹——迟夫人。
苏迟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很是年轻,可眼中对死亡的期待很重。
“算了,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只是你该知道死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苏迟脸色惨白一丝苦笑“我已无亲人,又有何人会痛”
“好吧”李泽微拿起腰间玉笛,吧嗒一声扭开机关,将短剑递了过去
“相见便是缘分,若你执意要死,用这个或许会快些,而且死相更好看些,你这么美选择上吊,到时候舌头伸出,眼珠突出,多影响你美人的模样”
苏迟接过短剑,便放在自己脖子上,那剑刃锋利,刚靠近便有了血痕。
不知道是不是李泽微的打趣,望着眼前人真挚的双眼,苏迟却失了刚刚自杀的勇气,垂眸将短剑递了回去。
将玉笛复原后,李泽微胆大的摸了摸苏迟低着的脑袋“好啦,好好睡一觉,有啥大不了,如果明天还愁,就吃些好吃的”
给苏迟盖好被子,也不给她问自己问题的机会“我偷溜来的,别对外说哦,以后有机会见到你时,希望不会再是那样的场景”指了指梁上的半截绳子。
出门前还不忘送上一个微笑。
这一晚李泽微和林长街睡在湖心岛上,次日一早才回了荣成王府。
一进门叶繁便开了口“昨晚悦薇来了,说是皇兄已经动身回汴京”
“我们后日动身,快马加鞭应该比皇兄早到”林长街喝了口茶,转脸望向李泽微“昨晚虽然没什么发现,可你有令牌,该怎么你应该明白”
“嗯,皇叔放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写有秘字的黑色令牌“若有什么事你可以到任何一个风满楼或富丰钱庄,将令牌掏出来,都可获得帮助,有消息也可以通过他们告诉我”
林长街将令牌放进怀中,点点头后被叶繁扶着回了房间。
李泽微品着茶思索着风越国的事情,也等到了二公主的邀请去府上一叙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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