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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柔脑中亮光一闪,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前几天……不,应该说是至少半个月前。
白初柔微妙地感觉到了身边异常,总有个飘散的魂体跟着她。
那时候白初柔根本没在意,因为她自小天赋突出,觉醒意外的早,以及有很多书上没有提到的能力。
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新生的精神体,那些被幻化出来,却还未能成型或者是宿主能力较低,导致精神体无法实体化。
白初柔习以为常,根本没把那团东西当回事。
因为那东西并没有存在太久。
可那东西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白初柔细细回想起来,只能是在白家住宅消失的,而近来根本没有传出谁觉醒了精神体的言论。
不是谁都像自己一样,把人们视若珍宝的精神体压着不放,不愿意被人发现。
淡蓝色的那团是林清妍?
目前白初柔只能找到这个理由,在她看来是较为合理的。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林清妍要跟着自己回到住宅?
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不见?就为了看一眼被家.暴的自己?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昨晚是抱着什么目的帮的自己?同情心?怜悯?
白初柔想通一点,下面就跟着无数的问好。
本来就透支的身体,这会过度运转的脑子使身体缺氧,眼前景物都变得有些模糊阴暗。
深吸一口气,分了好几次才吐出来。
脑子一直在努力忘记思考,白初柔不得不转而默背起了金刚经。
不管林清妍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冷静下来的白初柔只有一个念头——多管闲事。
白初柔眼中带着冷色。
她讨厌这种感觉,最好林清妍是有什么目的,不然……
傻白甜一样地帮情敌,蠢得让人心烦。
贺雅听着奉承的话开心的笑着,转而去看白初柔,就见人低头一言不发喝着粥,不由得收敛了笑容,“后天你生日宴,也就是成人礼。依你爸的意思是要大办,这两天好好待在家里,其他的让下人折腾就是。”
“原本是打算让你今天自己去送请帖给弘渊,看你这幅模样就来气,一点富家千金该有的仪态都没有。”贺雅越说越来气,又不能教训白初柔,不然浪费的时间去恢复伤口就不值得了。
白初柔自己都快忘了这茬,嫌麻烦的微眯眼眸。
她还打算这两天趁热打铁,把林清妍约出来,就以昨晚照顾为答谢的理由。
但现在看来……有的忙了。
这两天白初柔可谓是忙的脚不离地。
服装师、化妆师等等人员不断地围着白初柔打转,白初柔还时不时被礼仪老师抓去巩固训练。
白初柔仿佛不厌其烦一般,任由他人打扮,一抹温柔的笑意挂在脸上。
微垂的眼眸里暗藏着无人可见的淡漠,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远处的贺雅着急忙慌要亲自送请帖去陆家,只一眼白初柔就觉得可笑。
嘲讽的笑意还没溢出,白初柔便收敛住了,乖巧地听着周围人的话,做出下一个动作。
白初柔现在能有这么精神,完全是因为喝了大量的提神药物,她知道自己已经产生了抗体,再继续服用只能超药量吞咽,有什么副作用白初柔同样清清楚楚。
她明白自己每一步都在做什么,同样也明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选择让“乖乖”离开的时机其实并不对,但是没关系,毕竟能做这实验的人可遇不可求。
大不了……术后反应白初柔她自己扛着就是。
一想到乖乖,白初柔眼里的笑意就止不住。
离开的早也挺好的,不然生日那天……得多疼啊。
贺雅对女儿的生日向来不看好,如果是白闵出差,她甚至不打算给白初柔过。
一边暴.打着,一边重复着话。
每年都是一样的说词。
“你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你怎么可以自己开开心心的过生日呢,你知道妈妈生你的时候有多疼吗,啊?”
“妈妈差点死掉了啊,妈妈差点就离开这个世界,失去享受的权利,富裕的生活了,这怎么可以。”
“这是你欠妈妈的,也不怪妈妈,要怪就怪你自己,怎么生的那么费劲。”
“真是惹人讨厌……”
“……”
如果运气好,白闵在家,或者是公司有要上市的新产品,那么就会在宣传产品的时候,顺带给自己举办个生日的小聚会。
那样白天除了被拉去做摆件,也算是相安无事,夜晚无非跪上一宿。
白初柔其实很庆幸一件事情,那就是贺雅没有剥夺她读书的权利。
让她无止境地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让她明白什么是正常的价值观,让她知道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
没有让她思维腐朽,没有让她的脑子与贺雅同化。
那真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
又是从闹腾的白日,转为只有自己的夜晚。
白初柔根本睡不着,她服用的计量足够她撑过自己的生日宴。
依旧乖乖的到点躺在床上,闭眼。
白家房子里除了与白闵相关的,其他地方都装着无死角的监控,包括不限制于白初柔的卧室、浴室、卫生间。
而这些全是贺雅做的。
美名其曰,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能看的。
白初柔可以轻而易举拿到证据,家暴的证据。
甚至可以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告诉白闵一声就行。
像她爸爸这样的生意人,是不允许存在贺雅这样的污点。
可也无非是将贺雅送到国外,然后找个体面的理由再联结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
白初柔可不想这样,亲生母亲都能对她这样,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所以……
这件事情,必须从根源上做起。
白初柔的被子覆盖住了大半张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快了,就快了。
这样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往后的计划白初柔早已设想好,只等一步步慢慢实现。
好戏,明天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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