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起来吧,你我父子二人,就不用如此多礼了。”
宋旭曦起身,皇帝便赐了座,率先开口:“如何,可是有了眉目。”
闻听此言,宋旭曦低垂的面容微微闪烁,抬头作揖,抱歉道:“儿臣愧对父皇,对方手法诡异,且行事周密,除了被破坏的现场,并无任何可疑的线索留下来,所以……”
一听这结果,皇帝自然知晓是什么样了,似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罢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有所延误,实属正常,你且继续查吧,有任何眉目了,立即上报。”
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但毕竟是在宫内,若是传了出去,多少会有损皇家颜面。
宋旭曦闻言,应了声是,便又禀报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便告退了。
宋旭曦一走,皇帝的面色便彻底的冷了下来。
高公公一边替皇帝斟茶,一边道:“殿下如今做事,越发让人摸不透了,陛下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做,显然便是信任他的,殿下却……”说着,轻叹一声:“可惜了,殿下却是不知,此事陛下早就一清二楚了,如今……”又是一声轻叹。
皇帝闻言,冷冷一哼:“人在一个位置久了,总是会腻的。朕看,他是心大了。”
高公公听罢,却是不敢接话了。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冷的吩咐道:“即刻宣刘明进宫。”
高公公忙应下,立即去吩咐了。
……
回到府中,元清却迎了上来,魏百行和长灯见状,不由蹙眉。
元清立马道:“公子,有人来了。”
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见的李青儒银冠束发,一身墨绿色衣袍,手执玉骨扇站在堂内。
“公子……”长灯看向魏百行,询问他的意见。
魏百行抬手挥退了长灯元清,迈步上前,在主坐落位。
李青儒见状,对着他做了一揖:“左相。”
魏百行微微低垂眼眸,端上一杯热茗,腾腾热气从他如扇的睫羽升腾,纵如画中:“你来做什么。”
李青儒身为陆扶笙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不管是前世身为沈念,还是这一世身为陆扶笙,他都见过,自是认得。
李青儒轻轻笑了,笑不达眼底:“魏大人何必多此一问呢?李青儒来此的原因,想必魏大人早已猜测到了吧。”
魏百行放下茶杯:“喝茶吗?”扫向桌上的茶水:“这可是西域名品,便是北朝皇室,都不一定能有得喝。”
李青儒皱眉,魏百行如此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模样让他颇为不喜:“既然魏大人不愿明说,那李青儒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道:“李青儒此次前来,是为我家小姐的事情来的,不知魏大人清不清楚,我家小姐,自从上次宫宴之后,已失踪数日有余了,如今下落不明,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如今只有前来大人此处寻求帮助,不管怎么说,我家小姐,与大人,也算是明面上众所周知的未婚夫妻了,李青儒想,这么一点小事,大人应当不会拒绝罢?”
他此番话,若是叫旁人听了,定然不喜。
昧着良心说,李青儒也并不想如此说话,可他心底有气,还有着别的心思。
他家小姐那般好,配什么人配不上,偏偏要与魏百行做一对儿。若是这一次的事情,让魏百行知晓了,他对小姐生了间隙,依照小姐的脾性,便是他日回来了,定然也不会继续和魏百行在一起的,那时……
却不料,此话一出,魏百行却像是没有听见似得,依旧喝着茶,模样看着甚为悠闲。
李青儒一愣,随即微怒道:“魏大人,你这等模样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对你也算是痴心一片,怎的如今小姐遇难,你却如此不急不躁的模样,你……”
“那依宋管事所言,本相该如何模样才算是好的?如你这边,到绑了笙儿那人的地方乱说一通?还是整日要死要活来的痛快?”魏百行眼一斜,眉梢似染上一层寒霜。
“你……”李青儒闻言,不由一噎,瞬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不错,他这次前来,的确有些私心,可到底,也还是为陆扶笙担心。
魏百行继续道:“宋管事以为,本相整日里闲着好玩,对笙儿的事情就如此不上心?那如宋管事来此,可是有了详细的计划,还是已经知晓了笙儿的所在?”
他一字一句,问得李青儒越发不知所措,魏百行所说,的确不错。
他微微垂眸:“魏大人所言有理,是李青儒,愚妄了。”
魏百行见状,这才轻呵一声:“罢了。宋管事请回吧,笙儿的事情,我自有定断。”
逐客令如此清晰明了,李青儒自然不可能装作不懂,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见他不走,魏百行不悦道:“笙儿与宋管事处事已久,却是不知,宋管事耳力不行。长灯!”
“属下在。”
“送客。”魏百行甩袖往内间行去。
“慢着!”李青儒急忙开口:“魏大人,或许,我有线索。”
魏百行一顿,慢慢转身,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氤氲不定:“说。”
……
淑妃宫中。
贴身侍女在淑妃耳边话过,便轻轻替她揉捏着肩膀。
淑妃一双美目盈盈转动着,半响,轻轻的笑了起来:“宋旭曦和魏百行同时觐见陛下,皆是为了同一件事。”
她又问起:“宫外有什么动静。”
一个宫女上前道:“娘娘,自上次宫宴之后,宫外倒是平静,而宫内,除了那次的密道事件,倒也没什么大事了。”
淑妃颔了颔首,突然端坐起来:“走,去皇上哪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