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姣鸢颔首,急忙进了屋。
老三探头在外谨慎的扫了扫四周,这才关了门迎上来:“姣鸢姑娘稍坐,宋管事马上便到。”
姣鸢依言坐下,目光低垂着,有些忐忑。
老三笑了笑,招呼着老五沏了壶茶,刚刚将茶满上,李青儒一脸疲色略带欣喜的从楼上赶了下来,见只有姣鸢一人,脸上神色微微闪过一丝落寞,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姣鸢姑娘,怎的这个时候来此,可是小姐有什么急事?”李青儒坐下开口问道。
“宋管事!”姣鸢一见他,立即便站起来“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
李青儒见状,脸色巨变,到了口边的茶一下子便掉了下去,腾的站起来:“怎么回事!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姣鸢说起,便已略带哭腔:“小姐她小姐她……”说着,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李青儒越听脸色便越是难看,听到最后脸色已黑沉如水,难看至极:“小姐已失踪五六日,你们为何此时才来找我?”说着,有些自责一般的暗骂:“真是该死!”
如果不是因为小姐怕与自己这些人来往过密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让自己前去找她,又如何会发生今日这种事情。
一时间,李青儒心中又是后悔,又是自责,担忧更甚。
尤其是听说陆扶笙是在宫中出的事故,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宋旭曦,不由咬牙切齿。
宋旭曦,前世小姐为你挖心剔骨的,为你付出了所有,最后却不得好死。
而今好不容易重获新生,难不成,又要在你手中白白断送吗!
“宋管事,你人脉广,势力也大,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只能来找你了,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啊!”姣鸢抽泣道。
“姣鸢,你先起来。”李青儒沉声道。
老三忙上前将姣鸢扶起:“是啊姣鸢姑娘,你如今哭也没用,还是好好听听宋管事怎么说吧。”
“小姐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老五倒是憨憨的说了一句,惹得老三一瞪眼。
“我如何能不急,小姐从来没有失踪过这么久,若是有个意外,那可怎么办?”说着,又差点儿哭出来。
“行了。”李青儒有些不耐烦了:“这等事情,你们去找了左丞相魏百行没有?”
姣鸢红肿着眼睛摇头:“还没,一是魏大人那边不好联系,二的话……”
她有些吞吞吐吐的:“小姐毕竟还是待嫁的女子,若是让魏大人知晓小姐失踪这么久,不知道魏大人会如何想我家小姐,到时候,会不会影响小姐和魏大人的关系……”
姣鸢他们都是老老实实地女儿家,自然不会有陆扶笙他们那般想的开,不管怎么样,都是从为了陆扶笙考虑的角度出发的。
李青儒闻言,眼眸一闪,呵呵一笑,冷冷道:“若真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便弃了小姐,那我看,小姐也不必再与他有何联系,他不与小姐在一起,多的是人想与小姐……”
蓦地觉出自己兴许说多了话,摆摆手,转头看着姣鸢一脸惊诧的模样,咳嗽一声:“姣鸢姑娘,你且先回去,我即刻便派人去寻小姐的消息,等到有了眉目,第一时间派人给你们送去。”说着便当面吩咐老三一些事宜。
老三人脉广,说不定能有些消息,届时自己再派出暗卫,少不得一番折腾。
姣鸢见状,这才放了心,颔首告了谢,又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回了陆府去了。
姣鸢一路躲过守夜人,心惊胆战的回到房中,见莫宁莲儿等人都还没睡,一颗心从紧张忐忑,便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莲儿在屋急的转来转去,见姣鸢回来,忙急匆匆的迎上去:“姣鸢,怎么样了。”
姣鸢小脸儿扬起了笑:“宋管事已经派人去打探小姐的消息了,叫我们且先等着。”
“阿弥陀佛。”莲儿一听,喜得的眼泪都出来,忙对着天上做了个揖。
桂妈妈也笑了起来:“宋管事他们人脉广,定然能找到小姐的消息的。”
一旁的莫宁见他们说说笑笑,神色却并没有轻松下来。
桂妈妈见着,神色变了几变,笑问:“莫宁,你不高兴吗?”
莫宁转眼,随即笑了:“没有。”
……
第二日,魏百行幽幽转醒,长灯大喜:“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从床上艰难坐起,身上伤口已没了那么疼,可心口却时刻都疼着。
他神色阴沉:“有笙儿的消息没。”
长灯一怔。
“怎么不说话。”魏百行眼一斜,不怒而威。
“公子。”长灯立刻抱拳:“属下失职,目前,已失去了陆小姐的消息。”
猛地被人掐住脖子,抬眼,魏百行一双眼眸通红:“我不在,你便是如此办事的?看来,是本公子近年来对你越发纵容了。”
“属下不敢!”长灯不敢反驳,脸色涨红,却不敢求饶。
“公子!”元清突然出现,重重的跪在一旁:“求公子饶了长灯,因公子重伤未愈,近几日长灯里外相当,甚有乏力,加上自打那日之后,东宫便已默默的将小姐带走,如今到底去了何处,没有一点消息。”
“哦?”魏百行眼眸一斜,呵呵笑着:“这么说,还是本公子的错了。”
“属下不敢!”元清冷汗尽出。
魏百行咬牙,盯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甩开长灯,却重重的咳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