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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望初点点头:“我懂。”他爸是个嘴笨的人,以前他多次和爸因为言语上的误会吵架,矛盾升级,但他知道他爸是爱他的,跟他妈和他哥一样爱他。
阮望修拿起刀:“小初,二哥给你削个苹果吧。”
祝清竹不赞同道:“要问问医生,看看小初能不能吃。”
阮望台起身:“我去问医生。”说完就走出了门。
阮望修没放下苹果:“不能吃的话,看看也是好的。你不是很想学二哥怎么削不断的吗?二哥教你。”
阮望初苍白的脸上露出丝浅笑,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他早知道二哥不是唯一一个苹果削不断的人了,因为某个人,他也看过无数次削苹果的过程,但这不妨碍他再看一遍。
他将下巴抬了下,压住被子,越发衬得下巴尖尖的像能戳人。
他专注地望着阮望修的手:“二哥,以后我削苹果给你吃吧。”
阮望修一顿,苹果皮险些断了,他凭借高超的手法拯救了回来,故作轻松道:“好啊,等你把身体养好,二哥看看你削的咋样。”
门被打开,阮望台回来了,他整理了下袖子:“医生说可以吃一点。”
阮望修:“太好了!”他将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戳起一块:“小初张嘴。”
阮望初咽下清甜的汁水,看着病房里的家人:“谢谢二哥,谢谢爸,谢谢妈,谢谢大哥。”
他还有些话想说,却尴尬地不好再说了,只好默默转进心里:谢谢你们,给了我那么多爱。我生病的日子里,害你们担心了。
阮望台一笑:“我变成最后一个了。”
阮望初歉意地眨了眨眼。
为了不打扰阮望初恢复,四人只是待了会儿便离开了。阮望初一个人呆在病房,唤了好几声小九,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试着喊了下系统,依然没人理他。
阮望初的手不安地抠着床单,他还记得小九最后的话,可他不清楚可能性有多大。之前经历过的世界都是真实的吗?他也不知道。他只能等待,等他将身体养好,他再去找。
或许能找到,或许……找不到。
三个月后,阮望初出院了。
灿烂的阳光照在脸上,将他那一头白发都衬得像反光的白雪。据说是药物使用后的副作用,毕竟“永睡症”作为家族遗传的绝症十分棘手,医生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也说不清是怎么解决的,只能记下档案,感叹福大命大。
但阮望初知道,这是因为一个神奇的系统,他才能好起来,再次回到这世界。
白发黑眸在这个先进的时代依然引来不少关注,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五个一起走的人颜值都高到可怕,一个路人感叹:“不愧是一家子。”见他们走上悬浮列车,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小初,学校那里我给你办了休假,当然你读不读无所谓,不过大哥还是想你去,多交到几个朋友。”阮望台道。
“读不读无所谓”不是因为阮家家大业大能养闲人,而是因为三弟才能出众,早就学完了所有内容,校长都默认毕业,只是在学校挂个名而已。
阮毅停住脚步:“你哥说的也是,你以后想干什么?林教授又找你,不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看你自己。”
小儿子大病一遭,他对于那些要每个子孙都建设事业、成为业界精英的理念不再执着,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他希望小儿子能快乐地活着。
阮望初皱着眉:“呃……我没想好,再等等吧。”他挑了挑眉:“或许,我想先看看这个世界?”
“好。到外面散散心,妈妈支持你。”祝清竹拍了拍少年的肩。
……
说好去看看这个世界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想了解下这个他生长、长大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会有魔法大陆的贫民窟吗?会有那天在雨天吃的方便面吗?会有人鱼吗?想到这里,阮望初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不知道他要游历多久,可能他会在每个地点碰到男主吧,但是他不会带着目的去寻觅,因为那样,每分每秒都会变得无法忍受。
婉拒了哥哥们同行的建议,阮望初决定旅途从买一束花开始。他踩着滑板,戴着耳机,听着不知名的外语歌,来到郁郁葱葱的花店。
买什么好呢?
百合吧。嫩白,带着一点花蕊的黄,想着清香便扑鼻而来。
他走进店里,惊动了风铃,正在挑花的男人抬起了头,阮望初停下了。
“能、能等我一下吗?”白发黑眸的少年忐忑地对男人道,对方矜持地颔首,他转瞬冲到培育室挑好了花,然后赶着去结账。因为太着急,他一边跺脚,一边时不时看向男人,像生怕人跑了。
哒哒哒哒,像一阵风跑到了面前,男人评价着。
少年举着花,鬓边的发丝被打湿,紧贴在泛粉的脸颊,他上期不接下起,酷炫的滑板倒在脚边,猫眼里全是紧张和期待:“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早睡早起,爱惜身体。讲文明懂礼貌,二十四孝好老公,考、考虑一下吧!”
男人接过月季:“嗯。我同意了。”
很意外又不意外,他一见钟情。
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他仿佛看见了沦陷的未来。
“老公太快了,先从男朋友开始吧。”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我叫肖凌,请问你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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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可爱想看番外的吗?可以说想看的设定,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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