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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场强大深沉的男人既不接受也不拒绝,任由少年贴贴蹭蹭,不会让人想到受制于人的提线木偶,反而更像掌握主动权猛兽冰冷的蛰伏观察。
戚生冷淡地看着少年在他的脖颈间落下轻吻,像小兽般含住他凸出的喉结,然后……轻咬。
阮望初松开那颗成熟男人的果实,直起身响亮地亲了下男人的下巴,笑容满面:“喜欢。”
戚生的眼睛暗了一下。
少年的脸颊泛上晕红,像是喝醉了一般。他出人意料地安分了一会儿,只是黏人地在锁骨处蹭个不停。
他叹道:“好累呀。”又用宝石般的猫眼去打量男人:“你可不可以坐上来呀。”
阮望初跪在床上,直起的上半身像牛皮糖般缠着男人。男人脖子被勾住,俯身挨着床沿,可天然的身高优势使他还比阮望初高一个头。
这姿势很别扭,但阮望初舍不得松手。最后在他的殷殷注视下,戚生坐到了床上。
少年一屁股坐上戚生的膝盖,两人的心脏隔着胸膛怦怦跳动。锋利的薄唇被软软的东西贴住,戚生骤然僵硬。
阮望初脸烧的厉害,但他不要放弃。他羞赧恼怒又黏人地说:“打开呀。”
怎么,这么迟钝呀!
男人嘴唇紧闭,眼眸深邃地看着闹腾的少年。为了防止少年得逞,他将少年推开一点,冷冰冰道:“我是谁?”
被红眸紧锁,阮望初更害羞了,他低低道:“戚生!”
这名字脱口而出,阮望初发现男人的身体软化了一点,他有机可乘地抱住男人的腰,可怜巴巴道:“戚生……在梦里你也不让我亲吗?”
就是想亲这个人。好想亲。
“不可以。”
男人的大手蒙住了眼睛,失去光明的阮望初丝毫不惧,只是眼睛眨动的越来越慢,意识开始昏沉。
“我给你带了衣服……还有……苹果……”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进入浅眠,至于他打起最后一分精神提醒的行囊,最后也没迎来男人的青睐。
幽绿的窗户下,朦胧的梦乡中,微凉的东西进入唇齿勾着舌头一起缠绵,津液被冷静又贪婪地吮吸,又酥又麻像是要摩擦起火。
舌头碰到尖尖的东西,可嘴巴里哪里会有这种东西呢?
少年不解地想要再探,却被男人缠住,共赴沉沦。
……
“宴清宁!宴清宁你还好吧?急死我了!”李桐脸庞通红道。
他探了探少年的额头,确定无恙后才松了口,着急道:“我在超市里呆半天你都没来,我还以为你遇见坏人了!”
“我找了好多地方,幸好在这里看见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见到戚生了。”阮望初脸颊滚烫道。
李桐发出惊呼:“戚哥真的在这里?!”
“嗯。”阮望初别过脸,将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
“居然真的有幸存者?”李桐思考了一下:“感觉目的不纯,我得去告诉胡队和哥哥。”
接着他冲阮望初笑道:“你跟我一块儿,把戚哥的事告诉他们。”
“好。”
惨白的阴天下,失去活力的城市很静,只有风在天台喧嚣。
阮望初和李桐走在街上,却看见胡光汉和李易正与一群人僵持,气氛沉闷可怕。
不过阮望初的注意并不在此,他瞪大眼睛看向旅馆楼顶,戚生正站在上面。
和戚生一同的还有一男一女,他们站在戚生身后,默默地俯瞰着一切。
阮望初大叫:“戚生——”
众目睽睽下,戚生真的跳了下来,落到阮望初面前。这非人的能力再加上他妖异的红眸,其余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老大,我没看错吧?那人直,直接跳下来了!这该有十几米吧……”小李悄声咋舌。
光头男脸色难看:“闭嘴。”
他心里暗自忌惮:那诡异男人好像和少年认识,看来今天只能先退一步了。
另外两人也落了下来,他们以戚生为首,面对众人隐隐有一种对抗之势。
或许不是对抗,因为能力的悬殊,他们没做什么,普通人就感到被主宰的压迫了。
阮望初没什么反应,上个世界他喷火吐水都不怕,更别说跳了。但胡光汉等人都戒备的至极,李桐的手暗暗放在武器上,只因戚生实在不像善茬。
一把流着银光的弯月锵地横在少年眼前,随之而来的是风吹树叶般的萧萧冷音。
“走开。”
“我的刀,可不会再为你让道。”
阮望初愣在原地,他看着戚生的眼睛,那像是一团冷的火,他有些生气,还很难过。
他抿住唇,闷头站在戚生面前一动不动,固执地把道挡的死死的。
反正、戚生不会打他的。
胡光汉:“宴清宁从你走后一直挂念着你,脚伤一好马上来找你,你就这样对他吗!”
“他的ATV又复发了你知不知道!”
听到ATV等几个关键词,男人的瞳孔轻微收缩,不过这并没有被众人发现。他握紧白刃的行为,则被解释为无情和残酷。
小李一行人蠢蠢欲动,既然这两伙人翻脸,那他们今天不一定是白来一趟了。
小李挑衅道:“是病人又怎样?是病人就要关心你了?浪费土地浪费空气,呸,早点发病死好了!”
胡光汉怒气翻涌,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一道白光闪过,断肢落在地上。
小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阮望初看向戚生,却发现他正用红眸看着他。里面没有情感,阮望初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戚生旁边的红眸男看了看表,提醒道:“时间快到了。”
阮望初慌张地看向戚生,看到对方就要如鸟般跃起,也顾不得害羞,一把抱住了他。
男人绷得像一张拉紧的弓。
男人转头,余光瞥见一点少年雪白的脸颊。
那棉花般的触感他很清楚,毕竟前几个小时才触摸过。
“戚生,别走。我错了,你别走。”
怕放跑了男人,阮望初抱的紧紧的。他的鼻尖被男人外套微凉的温度刺激,打了个小小的喷嚏。鼻子周围都红通通的,可怜又可爱。
红眸男见男人沉默,惊诧道:“不会吧。你不会真的要把他带走吧。我们……”
怕那人再说下去男人会改变主意,阮望初急忙道:“戚生,带我走吧!”
男人没有被打动,反而有抽身的趋势。阮望初眼睛一闭,使出绝杀,语无伦次道:“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好吃不香。你不带我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今天把我放在这里,我回去就绝食,我还要穿件单衣在外面晃儿!我要去找最厉害的丧尸打架,运气好就变成红眼睛,运气不好就变成丧尸。”
“死了就算了!”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没想到纯情少年这么胡搅蛮缠。
阮望初脸羞成红枣,死死将脸埋在男人背后,心中有些害怕戚生的反应。
环在腰间的手被粗鲁拽开,下一秒下巴就被钳住。阮望初无助地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睛,连回避都做不到。
手指沿着下巴轻轻摩挲,戚生声音喑哑:“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将阮望初打横抱起,低声道:“如你所愿。”
男人看似满不在乎,但在抱住少年起,手就忍不住收紧了。
像是久旱逢甘霖,心里叫嚣的空缺终于被填满。分别的日夜,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此刻。纵使怒气还在燃烧,可更想做的反而是亲亲少年,告诉他不要害怕。
戚生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勉强将内心的冲动压抑下去。
他左脚蹬地,抱着少年跳上车顶,再跳上公交站台,然后像一只敏捷的白鸟跃身而起,划过高空,稳稳落到楼顶,没有掀起丝毫灰尘。
一切发生在一息之间,戚生神情始终冷漠,也就没有人发现,他因为飞跃时少年的惊呼,克制不了地抱的更紧。
其实他已经循序渐进了,以他的能力,一跃而上楼顶绰绰有余。
这时,红眸男和红眸女也跳了上来。戚生用眼神示意后,他们不再等待,飞速前往下个地点。
等少年的呼吸逐渐平静,戚生这才有了动作。他在白幕下的屋檐穿梭,从旅馆楼顶跳到更高的商场顶楼,又急速而下跳到居民楼房顶。
阮望初紧闭着眼睛,没感受到运动的剧烈,只听着呼呼风声,心里像是有猫在挠。
他忘掉恐惧,好奇地想睁开眼睛,却被男人呵止住。
“别看。”
身姿挺拔的男人立在路灯杆上,像西方小说黑夜里神秘绅士的血族。他脚尖轻点,在路灯倒塌前极速降落。
掉漆的邮筒炸出脆响,阮望初被吓得一颤。
男人微微低头,道:“别怕。”
他不会让他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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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改了!甜吗甜吗!(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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