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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破晓的早晨，男人将半夜抱上来的少年轻轻推开，细致地压好被子后，有条不紊地穿戴衣物。
阮望初内心惦念着事，感觉身边的温暖离开，立刻就醒了。
他听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道：“走这么早吗？”
那声音迷糊的不行，犹带七分困意。
“嗯。”
男人踱步而来，检查被角压好后，温热的掌心轻抚少年的头发，轻柔道：“早出发，早回来。”
他依恋地看着少年，准备抽身离去，却被拉住了衣角。
“等等……”阮望初摸索了下枕头，伸手就要给男人带上。
冰凉的一块轻扣在锁骨，却并不疼痛，而是类似于玉般温润的质感。
黑暗中看不分明，戚生握住那东西，道：“宁宁，这是什么？”
“好运石。”
戚生询问道：“什么意思？”
阮望初给男人佩戴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的指尖滑过坚韧的肌肤，道：“祝你好运。”
戚生胸口震动，他轻笑道：“宁宁好心了。”
“不过……”男人握住少年的手把项链取下，将其放回小恋人的掌心后盖上：“等我回来，宁宁再给我戴上吧。”
“但是……”
阮望初想说话，却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唇，男人调侃道：“宁宁这样，我一整天都要心神不宁了。”
脸颊被亲昵地吻住，男人道：“乖，等我回来。”
阮望初脸颊粉红，他抿唇听着男人的动静：背上背包、穿鞋，房门打开、关闭。
床上凸起的被窝一动不动，唯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翘在外面。被窝里，少年睁着眼睛蜷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躲避糟糕的将来。
气候入冬，空气冷的像是刀子，一寸一寸磨砺人的意志，戚生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到集合地点，漆黑之中一点猩红左摇右晃。
“来这么早。”
胡光汉丢掉烟，在地上碾了碾，戚生看着火光星子微亮，又迅速暗淡下去。
戚生：“人到齐了吗？”
胡光汉：“差不多了吧……诺，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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