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颗爆栗。
花琼收回拳头,捂脸假哭,“嘤嘤嘤,我太伤心了,夏夏居然说不跟我做朋友……”
叶夏的拳头硬了,“你假哭得太难听了,快住嘴。”
花琼“噗嗤”一下笑出来,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头笑道:“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挖灵草赚到钱后,记得请我吃放啊!”
“不可能,”叶夏朝着她的背影喊道,“你想都别想!”
***
告别了叶夏,花琼给自己施展了一个轻身术,疾步往笛部小浮山赶去。
空中的五座小浮山分为笛部、琴部、钟部、胡部与杂部,而中间被众星拱月的大浮山则是玉弦宗掌门和长老们的居所。
今天是笛部每月一次的考核。
最近忙着敲大师兄竹杠,花琼本穷其实一点准备也没有——不,也不是完全没有,至少她还有面对疾风的勇气。
是的,疾风,字面意义上的疾风。
一脚跨入倒扣琉璃盏一样的透明结界,眼前是状若被疯狗啃过一般的悬崖峭壁。呼,强风瞬间把所有人的头发薅了起来。
许多弟子还没坚持多久,就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惨叫着飞向结界边缘。
那里,他们肢体扭曲地贴在半空,同时挑战身体与心理的极限,逐渐停止挣扎,身心合一,到达了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境界。
与狼狈的诸弟子不同,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家稳稳当当地坐在风眼里,身前的石几上还摆着一只青玉壶,旁边杯子里的茶水也是纹丝不动。
他摸了摸银白的胡须,说道:“开始吧,被吹到结界壁上的,自动记为不及格!”
高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哀鸣。
老人不悦地哼了一声,“连区区狂风都奈何不了,谈何修仙?现在的后生,连这种基本功都学不好,真是一届更比一届差!”
“好了,流泪——咳咳,刘瑞!就由你开始吧。”
那名叫刘瑞的学生勉强睁开眼睛,面对着老人的方向,举起箫。他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但还是吹得断断续续的,吹到一半,干脆连人带箫都上了天,彻底没了声音。
宋先生摇头不已,“不及格,下一个。”
众人心有戚戚然,忍不住想起一个传闻。
相传,有一位笛部前辈因为长期挂在耻辱壁上,某天终于精神错乱了。他整日喃喃什么“上耻辱壁就跟回家一样”“上面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待在上面的!”后来仙也不修了,下山做了泥瓦匠,专门砌城墙。
“下一个,花琼。”
这个名字被说出的一瞬间,众弟子浑身一颤。他们面对着那个人,一阵狂退。
宋先生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标准淡绯色弟子装束的少女,正在狂风中努力对他露出一个凌乱的笑容。<br<!--输出当前章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