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晴明大人说话吗?那种事情,我没有心情去做呢。”梨子说。
“还没原谅我吗?”晴明眼中带着笑意,“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就那样待着就好了。”梨子眼睛看着窗外,“也许时间长了,我自己就平和了。”
“那我怎么办呢?”晴明挨着她坐下来,嘴角含笑,“痛快地一次性解决不好吗?我一动不动,你打我一顿好了。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小梨……”
“嘘。”梨子手指竖在唇上打断他的话。此时牛车驶过一家点心铺。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时间,她还是透过车窗看到了停在点心铺外的牛车里,坐着贺茂奈奈子。她的仆从在往车上搬东西,看上去是一大箱糕点。
两辆牛车一擦而过,窗外恢复了普通的街景,梨子收回了目光。
“她的头还没有好吗?”
“没有,”晴明说,“老师已经用了无数种方法。最后发现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比较有效。”
“什么原始的方法?”
“就是用木棍插在衣服里,用布条同时缠在脖子和上半身。”
“这样生活也算是一种惩罚了。”梨子说,“虽然活着但是非常辛苦。”
“我也一样,虽然活着但是非常辛苦。”晴明说,“不知道住在隔壁的清水大人什么时候原谅我,这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唉。”梨子单手撑着侧脸叹一口气,已经预知晴明会一直这样缠着她,直到她松口。
时间又过去两天。这天是平安京的休沐日。大家都待在家里避暑。炎热的空气让人移动也不敢动。只要动一下,就满身热汗。
贺茂保宪突然找上了门。他万分焦急地对晴明说,“我父亲不见了。”
晴明微微一怔,“老师是不是一大早钓鱼去了?保宪哥不必心急,老师也不是小孩子了,何况他是赫赫有名的大。阴阳师。不会有危险的。”
“不是,你不知道。”贺茂保宪拿出帕子擦汗,本来就焦急,因为焦急说不明白话,让他额头的汗水更多了。
“保宪大人这是冰过的绿豆水,您喝一点解解暑再说吧。”梨子把矮桌搬到长廊下,倒出绿豆水给贺茂保宪。
贺茂保宪连忙谢过她,接过杯子灌了三杯,这才平复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