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全是他做的,暮色降临的时候,两人坐在简陋的餐桌边吃饭。热腾腾的小米燕麦粥熬的稠稠的、外焦里嫩的烤鱼撒上葱末之后看起来很鲜美,还有一碟用红辣椒爆炒的山jīròu,林燕羽吃的津津有味,觉得这餐饭是她回国以后吃到过最美味的。
你不喝点酒?林燕羽见他埋头吃饭,不由得问了一句。之前见他把一小瓶烧酒放在口袋里,以为他此时也会拿出来喝两口。
萧磊淡淡一笑:你又不陪我喝,你陪我喝,我就喝一点。林燕羽知道他是说笑,倒也没再言语,心里慢慢的体会,这份难得的平静。他吃完了一碗粥,她把碗接过去,又替他盛了一碗,看着他吃下去,比自己吃还高兴。
萧磊注意到她柔和的目光一直端详着自己,好奇的问: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合你胃口?林燕羽摇摇头:不是的,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一直不知道,你原来也会炒菜做饭。
萧磊淡淡的笑,神qíng颇有意味:我只做给你吃。林燕羽看着他清俊的脸,鼻子一酸,忍住眼底涌起的湿润,默默的喝了一口小米燕麦粥。
36鹣鲽qíng深
吃完了,萧磊把碗筷收拾了,放到水盆里,倒了点洗洁jīng泡着。
我来吧。林燕羽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不能总让他一人忙。萧磊不让她沾手:我来就行,不用你,你去chuáng上坐着。林燕羽提着水壶往盆里兑了点热水:这样就不冷了。她坚持要刷碗,萧磊也就没拦着,去外面给暖炕添煤。
屋外已经开始下雪,北风呼啸。林燕羽把碗洗好后又把灶台抹gān净了,回里屋把带来的军大衣穿在身上,又把帽子围巾裹紧了,提着灯到屋外替萧磊照明。
你快进去,外面这么冷。萧磊看到林燕羽出来,怕她冻坏了,赶紧叫她回去。林燕羽不听他的,走上前:我给你打着灯,外面太黑了,早点铲完了,你进屋暖和暖和。
这林间小屋里虽说有电灯,可树林一到夜晚黑的难以想象,更何况又是风雪jiāo加,在室外不打着灯根本看不见。
萧磊很快把煤都铲到炕dòng里,这些煤分量很足,足够烧一夜的,他又抱了些柴火进屋,放在壁炉边上。
林燕羽早坐在那里,看着他一根根的往壁炉里添柴。之前在风雪中站了十分钟,她就快冻僵了,一回屋就脱了靴子坐到暖炕上。
暖炕很大,两三个人打滚都够了,林燕羽撩起窗帘看着窗外,问萧磊:明天早上大雪会不会封门啊?
很有可能,照这样下法,明早门就推不动了。萧磊边说话边端了一个水盆进来,放在chuáng头,脱了外套挂在墙上,也到暖炕上坐着,用羊毛被盖着腿。水盆里都是清水,可以缓解房间里的gān燥。
炕上好热啊,我身上都痒了,可惜不能洗热水澡。林燕羽挠了挠脖子,语气却不是在抱怨。萧磊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仰躺在暖炕上,听着窗外风chuī树枝的呼呼声,感觉树林里的雪夜静谧安详。
你想不想洗澡?萧磊忽然坐起来问林燕羽。林燕羽睁大眼睛:在这里?她没听错吧,这里什么设施都没有,怎么洗澡?
萧磊从炕上下来:只要你想洗,我就能办到,你等着,我给你变魔术。林燕羽要下炕,被萧磊阻止了:你坐着,等我一个小时。没办法,她只好听他的,乖乖的裹着羊毛被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东成西就》,逗得她不停地笑。
一个小时后,他真的给她一个奇迹。外间屋,炉灶旁,林燕羽看到一个高高的桦皮桶摆放在那里,正冒着白色的水蒸气。萧磊把羊毛被拿开,把林燕羽放到桦皮桶里。这之前,她已经照他的要求,把衣服全脱了。
水温正合适,泡在里面非常舒服,旁边就是烧的热热的炉灶,炉膛里火势旺盛,一点儿都不冷。林燕羽惬意的泡在水里,随手把长发挽起来,用发夹夹住,问萧磊:你从哪儿搞的这个桶?护林人用来装米和gān粮的桦皮桶,非常结实耐用。萧磊解开谜底。
那你把米放哪儿去了?林燕羽不解的问。萧磊告诉她,桦皮桶有两三只,他把其中两个桶里的东西倒在一起了。
哈,你真是有创意,这个桶装我刚刚好。你不会是想把我煮了吃吧?我的ròu酸,不好吃的。林燕羽慧黠的笑,小脸被水蒸气蒸的红扑扑的。
放眼望去,炉灶上并排放着两只大水壶,同时烧着开水,此外还有一个通电的大热水桶,怪不得他这么快就能烧出开水来,原来有设备。林燕羽不得不感叹,这小屋的一应设备真是够齐全的,然而,也得他这样肯花心思又聪明的人,才能给她一个奇迹。
萧磊视线落在她□的香肩上:水不热时叫我,我给你添热水,这种天气洗澡,水一定要很热才行。他坐在炉灶边继续添柴烧水,林燕羽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