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昨天就不该回来的,该留在那里陪床,小琛醒来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先生知道了,肯定又埋怨我不关心他。”
陈嫂说:“那昨天医生说的一时半会醒不了啊,谁知道他这么快就醒了,再说了,您也留了王妈在那陪着了,病房就那么大,哪能人人都在那陪着呢,近东不也没在那。”
“你可别提老二了,提到他我就心烦。那火到底是小琛自己放的,还是小琛说的那样,是老二的相好放的?”
“小琛嘴里的话,您也信呀,上房揭瓦砸东西,那不都是寻常事嘛,就上个月,他还把车开海里去了呢。依我看,就是他和近东闹别扭,自己烧的。都怪您和先生太宠着他啦。我们平时都想劝劝您,虽然说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好管,但小琛脾气也太坏了,这还是烧自家的房子,要是烧别人家的,可怎么得了。”
赵太太收了化妆盒,叹了口气:“又不是没管过,有什么用。管多了别说先生不高兴,就是他们兄弟几个也跟着心疼这心疼那的。”
原以为老二厉害,宋琛就是那泼猴子,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谁知道这泼猴厉害,两只手也捂不住了。
宋太太一行人急匆匆地到了病房里头,王妈还在旁边守着,见她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小琛!”赵太太忙叫。
“刚醒了一会,又眯上眼了。”王妈低声说。
赵太太轻轻拉开帘子看了一眼,病床上一个年轻男子,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的不像话,皮肤白净,长眉入鬓。
不管性子多么恶劣,但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人,长了一张让人看见就身心愉悦的脸,像床头的那束半开的花。
倒是品相很好的花,花瓣纤长洁白,青蕊吐着嫩黄。
“是近东的助理送的。”王妈又小声说。
大概是听见了动静,宋琛的睫毛抖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剑眉星目,流光溢彩。
“小琛啊,你醒啦?”赵太太温声坐下。
宋琛琛觉得头脑昏沉,眯了这么一会再醒过来,竟然还是在病房里。
手背上插着针管,动一下全身疼痛,跟刚才一模一样,显然不是梦境。
那刚才那个王妈的说的都是真的了???
他,穿啦,穿到自己写的《离婚》里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