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着朴素,甚至里衣还打着补丁,十年如一日的穿着一件黑袍子,大家都说他是穷怕了,这才这般抠门。
当然要想在这片混下去,最最重要的还有背后有背景有靠山,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这靠山就是唐家,谁不知道这唐家大少爷看中了茶馆里的唱曲的,只要一来这茶馆必定要这唱曲的来两个江南小调子。
就如同很多时候一样,众所周知的往往只是别人想要你知道的,这些也都只是优秀的伪装与表象。
唱曲的姑娘在外间唱着小曲,屏风一遮挡的里间便是两人商某的场所。
唐泽仁看着窗外吃着瓜子,这次他找他来也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题。
“鸣笛传递的消息说冲田春政会护送佐藤美冶郎探测石油位置,但是却迟迟不见他动身,真的是让人看不透。”
赵老板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喝了一口茶:“最近他在自己的居所设了卫兵,每天晚上都不在军营里回居所住,显然是夫妻恩爱缠绵。”
唐泽仁捏紧了瓜子,咬紧了牙:“既然夫妻恩爱缠绵,为什么他要在居所设置卫兵?据说每天都不能出门,所有需要出门的事情都是家仆一手买办。”
赵老板笑了笑:“人家说不定是怕你再次给人掳走了,你也不想想他可是吃过一次亏了。”
“只是可惜了那姑娘。”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她,当日看她被冲田春政抱走时,他心中亦是纠结不已。
“你倒是挺怜香惜玉的,要知道他们再怎么着也是未婚夫妻,那姑娘应该不会被他为难的。”赵老板试图安慰他,同时也在提醒他,他们之间既定的关系。随即换了话题,“不过说来,用一个女人和一点金钱换来一批药物的通行,也确实值了。”
唐泽仁继续磕着瓜子仍是有些耿耿于怀:“他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一次就要我三分利,这些钱我得自己出给他,看样子我又要当一回败家子了。”
这批药是他们给后方组织采买的,后方根据地抗日形势急迫,最是缺药的时候,所有的运货渠道都被日方把手监管,想要运送药物那是难上加难,为此他们也是计划了很久。
闲事吐槽完了,话题便慢慢的向着正轨靠拢。
“现在还是不知道他们何时动身,又或者计划有变?保护那个地质专家的不是冲田春政?”唐泽仁将自己的想法慢慢的说给赵老板听。
“最近听说他在举办婚礼,我看估计不会动身。”赵老板慢慢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将视线看向他。
“那现在怎么办?”
“以逸待劳,只有这样了。”赵老板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有用的线索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太少了。
曲子弹唱尚未结束,唐泽仁便出来了,他在这里待了也许久了不适合继续待了,他慢慢的下了楼梯,听到中年妇女与店小二的谈话,话语中的碧螺春传进了他的耳畔,他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