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颤了声,面容带了几分恐惧:“少佐……我出去打桶盐水。”
冲田春政挥了挥手。
阿部光一当即拎着桶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快要走到出口了,仍旧听到审讯室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喊叫。
……
地上血流的并不多,只是那被绑缚的人从站立的姿态变得摇摇欲坠,好似直接一解开绳子,他便立马趴在了地上,再没有力气起身。
地上除了血液便是水渍,是汗水。
江铭的脸上布满了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冷汗。
“你是个值得佩服的人,也足够的勇敢。”冲田春政拿起白洁的绢布擦了擦尖刀,随即开始比划着下一个地方。
“你说吧,只要全都说出来,这一切就结束了。”
“我……我说。”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耳语。
“声音大一些。”他微微凑近了一点。
“我叫江铭,一个地下党员,代号鸣笛……,上级是凤君……,联络方式是……。”
冲田春政满意的收起尖刀:“江先生,如此对待你真的很抱歉,可是我需要你的这个消息,很需要。”
江铭冷笑了几声,不再答话,像一具死尸一般被绑缚着,了无生气,若不是胸部的起伏,看起来与死人无异。
阿部提着一桶盐水进了来,见他伏在案桌上写字,忍不住出声道:“少佐阁下,他都招了?”
“都招了。”
不一会,他便将手头的内容写好,放入了文件袋:“这是他的招供,你去拿给石川少佐吧。”
“哈依。”阿部接了过来。
出了审讯室时,已是近十点,狠狠的洗了个热水澡,他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只是他睡眠向来不好,总是要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一两个小时,才堪堪浅睡。
过了几天,石川便拿着一壶清酒过来与他分享,感谢他帮忙拷问。
……
地下党员活动记录:一九三四年八月十三,凤君、鸣笛,失去联络,原因不明。
……
未来梨佳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枯坐着,冲田春政说第二天来看她,却失了约;她一个人独自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有十天了,照旧将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将花瓶插上雏菊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