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殿站了起来，将酒杯用力压回桌面上，捞起车钥匙给手机，转身就走。周扬跟江郁愣了两秒，正想说话，后看到他留下的眼镜，两个人对视一眼，许殿那神情，极少出现过，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急忙起身，跟上。
银色卡座一下子就剩下李元儿一个人，她支着下巴，像是被风吹成了干煸一样，加上周围的看好戏的视线。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桌子上还残留的三个杯子似在嘲笑她。
许殿的眼镜也被江郁拿走了。
周扬跟江郁追到门口，许殿没开车，上了一辆的士，他们两个人赶紧招来了代驾，追着那辆的士而去。
黎城夜晚的大路车水马龙，两边人行道被花枝压出了花香，商铺灯光璀璨，人来人往。
红色的的士停在了馨月小区的门口。
后头的黑色奔驰车里的两个人，看到许殿甩上车门下来，长腿迈向小区。奔驰安静了几秒，江郁啧了一声道：“我替孟莹紧张。”
周扬支着下巴，“还真第一次看他这样，当初……”
当初杨柔结婚他都没这样。
那抹黑色很快消失在小区大门，进入大堂。直接上楼，到了十八楼，电梯门一开，许殿多解开了一个扣子，领口敞开，可见锁骨了，他按着门铃。
孟莹已经睡下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正进入深度睡眠中，却被一阵铃声给吵醒了，她忍了几秒，才掀开被子，穿上鞋子走出房间，铃声是她之前设定的，一首流行歌曲，不停地循环唱着。
她披着一头长发，来到门口，踹了一下门板。
“别按了。”
铃声停了，她睡眼朦胧地看了眼猫眼，外头，男人沉着脸看她，孟莹有些清醒，后退一步，开了门。
心里想着，得给许倾做蛋挞吧？那谁给她做……
还没想完。
男人就一把将她推在柜子上，下一秒，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嘴唇，门顺势砰——地一声关上。
孟莹愣了下，略微挣扎。
他的手就顺着腰摸了进来，孟莹浑身一僵，几秒后，她勾着唇角，搂了回去，许殿眯眼，薄唇往下，含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吮吻。
裙子往上滑。
直到进来，孟莹才倒吸了一口气，许殿靠在她耳边道：“你，行啊。”
说着，他紧紧地抱着她。
孟莹偏头，靠在他肩膀上，吸着气，闭着眼唇角却嘲笑他，不过他太狠了，没有之前那么温柔。
孟莹拧了下眉心，推搡了他一下。
许殿动作缓了些，但下次还是狠着来。
孟莹借着另外一个姿势，扫他眉眼，他眉心里一直带着一股狠戾。
这人，疯了。
孟莹心里冷笑。
她纤细的手搂着他的后背，抓了几下，笑着道：“你轻点啊。”
许殿咬着她下巴，吻着。
没应。
桃花眼死死地看着她，孟莹将耳朵凑在他跟前，低笑了声，说：“吻一下呗。”
许殿浑身一震。
下一秒，更狠地掐着她的腰，却只是吻着她的脸颊，手指抚摸着她的耳垂，又包裹住，外头突然绽放烟花，照亮了这玄关处，两个交叠的影子晃动着，孟莹捏着他的耳朵，问了句：“你眼镜呢？”
“没戴。”他道。
孟莹又是一笑。
她不如过去那般害羞，此时眉眼里褪去那股清澈，全是勾人的眼神。
许殿好几次扫一眼，就更用力。
云雨翻滚，夜已深。孟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扫了眼许殿，他扣着纽扣，察觉她看他，他凑过来，想吻她一口。
孟莹却躲开了，她笑了声，说：“你该回去了。”
许殿动作一顿。
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她，孟莹靠在鞋柜上，裙子虽然穿整齐了，但是浑身上下却带着一股慵懒。
这种慵懒，要人命。
许殿喉咙滚动了下，“我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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