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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蒲之铁石心肠,一次都没回头。
只是,她有点坐不住了。
因为湖边蚊子好多,她虽穿的长裤,但露出的手臂已经被咬了好多包。
真是有得必有失。
尤其旁边嘉宾已经钓了两条鱼,而她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未免被看出心不在焉,她决定再钓一钓。
手臂痒,时而忍不住挠一挠。
最后鱼没钓到,人钓到一条。
手臂蓦然被一只手握住,祁蒲之偏头,看到江恬手上拿了一个止痒清凉药膏,在她旁边蹲下来,认真涂药。
药膏冰凉,指腹温软,涂得很舒服。
祁蒲之垂眸看着江恬漂亮精致的面容,是分外熟悉,又总让她心动的模样。
可是,这人哪里都好,但此刻不愿意说话很不好。
到底要怎么勾她说话。
祁蒲之想到方才弄伤手时,江恬急切赶来,唇瓣开阖差点就要说话。
看着此时,她挠一挠江恬就忍不住过来给她涂药。
不如苦肉计进行到底。
她就不信江恬能忍。
于是,在另一个嘉宾看不下去这边甜甜蜜蜜涂药,自行离开去找对象后。
祁蒲之收拾东西,也要离开。
江恬跟在她身后,眼神陡然一凝。
只见老婆一个平地摔,可怜兮兮地跌倒在地。
脚踝似是伤到,手努力撑着却拖不起身子。
祁老师这一刻把演技发挥到极致,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到位。
江恬果然没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然而她几步跑过去查看伤势,把人抱起来时,不小心看到女人唇角轻微的,稍纵即逝的笑意。
江恬动作一顿。
在祁蒲之没看到的地方,她轻挑起眉。
江恬将计就计,把人抱回露营近处的躺椅上。
这边没有嘉宾,蚊子也不多。
她煞有其事地将祁蒲之的腿放在自己身上,给她揉着脚踝。
祁蒲之一声不吭,等她开口问自己情况。
可是江恬却仍然沉默。
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的祁蒲之还没来得及伤心,就感觉......
江恬按摩的力度不对劲。
不像在给她缓解疼痛。
而像那种时候的,挑.逗与调.情。
于是祁蒲之呼吸微促,耳根泛红,艰难忍着喉间的声音。
她想喊停,想说没事不用按,但是说话就算让步,于是不能开口。
她想收回腿,可纤细的脚踝被人牢牢抓在手里,以某种让她腿软的力度揉着。
祁老师在这一刻发现,她被暗算了。
【我看明白了......祁老师表演平地摔,想用苦肉计,被江崽将计就计了】
【sos,讲真,在看这直播恋综前,我从来不知道真人秀剧情会这么丰富】
【活该你们小情侣cp粉数量内娱独一档......】
后来祁蒲之差点忍不住声音。
艰难从某人手中挣脱,祁蒲之郁闷地在她耳畔咬了一口。
有点用力。
江恬不动声色地承受了,毫不掩饰眼里的笑意。
颇有种“你继续用计,看最后谁上当”的意味在。
祁蒲之觉得要少和这种一肚子黑水的坏人打交道。
于是她选择避战。
后面江恬过来在她面前转悠,祁蒲之一概不闻不问。
忙着发呆,勿扰。
发呆之际,她隐约觉得两人现在的行为有些幼稚。
压根不是成年人闹矛盾不愿让步后的硝烟四起。
但或许爱情就是会让人变得幼稚,祁蒲之琢磨了两下,决定不再给行为定性。
这次她就要较劲,给某人些威风瞧瞧。
祁老师忘记自己昨天因为类似的心理翻了多少车,又开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晚上分配帐篷前,工作人员在询问大家意见。
由于节目组嘉宾们频频闹矛盾,节目以某种看好戏不嫌大的心态,提供了双倍数量的帐篷。
吵架?那就分开睡呗。
在问到祁蒲之这边时,祁蒲之只犹豫了一瞬,便风轻云淡地说:“哦,我们分开睡,麻烦给两顶,谢谢。”
许是这两人前面甜蜜得深入人心,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下意识往江恬那边看。
就见祁老师笑得从容,仿佛家里大事由她一人定夺:“她有想法会和我说的。”
工作人员不敢多言,点头走了。
而有想法的江恬,碍于某个“说话就算让步”的规则,最终一言不发。
祁蒲之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话,悄悄抿了下唇。
这人宁愿晚上不和她睡,都不愿意在那事上让步。
直播间都等着小情侣口是心非睡到一起。
然而等到十二点,帐篷里摄像机自动闭合的前一秒,看到的都是两人分别在两顶帐篷里酣睡的画面。
【救命,真的分床睡吗】
【呜呜呜,不能接受,快贴一起啊】
【cp粉心碎,突然不想她们冷战了。我要订个明早六点的闹钟看后续】
无人知道,就在摄像机闭合的那一瞬间,有人忍不住了。
先是祁蒲之起来。
半夜不小心口渴,轻手轻脚出帐篷喝了水。
回来时,不小心绕了个圈,恰好经过江恬的帐篷。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装作喝完水迷糊间进错帐篷。
祁老师进退两难,举头望月。
就在她望得入神,面前的帐篷开了。
祁蒲之反应极快,装作头脑睡得昏沉,只是恰好经过。
刚抬脚走了两步,江恬半梦半醒间,不小心揽住她的腰,带着人进了身后的帐篷。
两个人都似在梦游。
一言不发地就躺在一起,搂抱在一块。
这梦游做的还是什么甜滋滋的、春.意盎然的美梦。
否则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亲起来。
然后莫名其妙地......
祁蒲之难耐地仰着头,无声地喘息着。
两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一句话都不说,一点声音都不发。
却更加动.情,更加热烈。
直击重点,愈发用力,快意愈发强烈。
翻来覆去,无止无休。
最后祁蒲之已经有些恍惚,在混沌一片间,终于呜咽出来:“不要了......”
江恬边亲她的唇,边轻笑着说:“姐姐先说话了。”
祁蒲之本就眼角含泪。
难以置信竟然以这种方式输掉,不由哭得更可怜,喘着说:“不行,这怎么能算......”
“为什么不算?”江恬慢悠悠地欣赏她的表情,又忍不住亲她的脸颊。
“不能算......”祁蒲之懊恼地咬在她肩膀上,反复说着耍赖的话。
到后面在江恬的动作中变了样,像某种祈求。
最后江恬心软,连连答应,“好了好了,不算就不算......”
她把人抱紧了哄,无奈笑道:“哭得这么可怜,好像我欺负了你。”
“还不算欺负么?”祁蒲之抿着唇,圈着她的脖颈,脑袋埋在她颈窝,愤愤不平地说。
“那是我不好。”江恬认错很快,边抚着她的长发,边柔声说,“姐姐现在多说说话好不好......”
“一天没听,好想你的声音。”
她说得真挚,祁蒲之却拿乔起来。
方才让江恬停,却不停。现在要她说话?凭什么说。
于是祁蒲之定完闹钟,清理完穿好衣服,原地表演一个秒睡。
也不算表演,是真的睡了。刚定闹钟时发现都已经四点,离睡到一起已经过去四个小时。
难怪腰那么酸。
至于定闹钟,祁蒲之把时间设在5:55。
这样可以赶在六点直播前睡回她的帐篷。
奈何天不遂祁老师愿,闹钟响起时,她太困,无意识地就按掉了。
闹钟自动推迟十分钟,于6:05再度响起。
这次祁老师醒了。但她睡意朦胧间以为这是闹钟第一次响。
于是在百万人直播间,在众目睽睽之下,祁老师扶着有点酸软的腰。
从冷战中的老婆怀里起身。
步伐不太自然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躺进凉了一夜的被窝。
好一个活生生的,明目张胆的掩耳盗铃。
把直播间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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