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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蒲之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
她被下了药,江恬扶她去一间卧室,体贴地说:“姐姐稍等,我叫私人医生来,消息不会外泄的。”
年轻女人起身要走,她却突然抬手勾住对方的脖颈,媚眼如丝:“做吗?”
当时小姑娘似乎便是眼前这样一副乖巧正经、让人不忍染指的模样。
她睫羽轻颤:“姐姐,你现在不清醒......”
祁蒲之打断,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嗓音微哑:“我只问你想不想,不要说其他。”
小姑娘沉默了片刻,而后轻声说:“我当然是想的,但......”
她余下的话被祁蒲之突然凑来咬在下唇的那一口尽数散了。
“你话很多......”祁蒲之不满地微眯眸,情动的面上布满绯意,眼睛一开一合间风情流转,“要做就赶紧做。”
在江恬凑过来时,她似乎只迷迷糊糊交代了一句——“不接吻。”
后来的事便记不清了,酒意和药物作用使意识朦胧,只剩释放的快感。
醒来后,脑海里只余零零碎碎的画面——
年轻女人的眼眸漂亮如宝石,看着她的眼神时而纯粹无邪,时而又幽深如墨,似盯着猎物的小狼一般,蛰伏、而后侵占。
她那清冷如珠玉落盘的声音,有时乖顺地叫她姐姐,有时又好像在她耳边满含深意地直接叫她的名字。
太过矛盾、太过破碎,以至于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醒来后腰酸极了,身上倒是干干爽爽。
应是小姑娘给她收拾干净了。
药物作用散去,她面子上落不下来,一脸浑不在意地下床,然后腿软得差点倒在地毯上,还是江恬眼疾手快扶住她。
本该是极尴尬的场面,奈何祁蒲之是谁,混圈多年的人精,内娱知名的风流渣女。
于是她挨着江恬站稳后,抬眸看着那满脸关切和乖巧的小姑娘,笑得漫不经心、风情四溢——
“你昨天说,很喜欢我?”
小姑娘回答:“嗯。”
“那今天下午五点,来蒲星娱乐22楼找我。”
-
祁蒲之将意识从回忆里扯出来,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江恬。
年轻女人的衣领边缘,暧昧地漏出脖颈上半个吻痕来。
那嫣红饱满的下唇,有个被咬破的印子。
祁蒲之慢悠悠地开口:“你刚在办公室门口也看到了,我就好这一口。”
她眉眼含笑,倒不显得轻浮,反而横生出多情的媚意来,“即使这样,你还是如昨晚所说的那样喜欢我吗?”
“嗯。”江恬不做犹豫,很快答道,“是的。”
祁蒲之挑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说:“我每个月的绯闻对象都不同,有时候甚至是按周换的。即便如此,还是喜欢?”
声音刻意低了些,在格外安静的办公室中显出几分不正经的意味来。
江恬仍旧不假思索地说:“是的。”
音色有些清冷,语调却恬然而坚定。
年轻女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清澈的眼眸中毫不掩饰那份倾慕。
像极了明知对方是渣女,仍要凑上前来给予自己,哪怕会被肆意玩弄。
祁蒲之沉默片刻,而后压下对乖巧小孩儿下手的些微自我诘问,朝江恬挪近了一些,对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微微笑道:“既然如此,你要不要和姐姐谈恋爱?”
她的眼尾绯红,看起来妩媚勾人,眼里那抹似笑非笑十分捉摸不定,语气也是漫不经心。
却将最后六个字捏得婉转,像唱歌一般蛊惑迷人。
江恬目光安静地凝视她,脸颊的酒窝将清冷的五官勾出乖觉来。
这女人昨晚与她春风一度,此时和某二线小生的绯闻正在热搜上挂着,不久前还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小姑娘拉扯不休、冷酷又绝情。
朋友得知她想进圈,唯一的劝告便是:远离祁蒲之。
但她唇瓣轻启:“要。”
祁蒲之轻轻扬眉:“当真?”
随即,她像是不经意间补充:“啊,忘了说,是要签极度不平等协议的那种。”
江恬还没作反应,便听祁蒲之不紧不慢地细数:“我没空玩小孩儿过家家,只谈成年人的恋爱。你不许管我,不许问我在做什么。除非我要求,否则你不能找我,不能亲密接触,不能越界......”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想了想,颇有些戏谑地补充,“我们可以不止拥有彼此。”
她眼神里的促狭,显然是在提醒刚刚那个哭着说“别不要我”的小姑娘的事。
似是开放式关系,却完全是一个人在把控另一个人。
比起渣,简直是坏了,坦坦荡荡的坏。
祁蒲之颇有些兴致地等着看面前这乖小孩的反应。
却见她眼睛都没眨,只说:“姐姐,我们什么时候签协议?”
?
祁蒲之觉得这小孩儿太淡定,需要找回场子。
于是她说:“就现在。”
-
祁蒲之抱来笔记本,点开了桌面的一个文档。
文档里密密麻麻列着一系列恋爱协定,比刚才她随口列举那些的更龟毛、更离谱,显然也更不平等。
她把笔记本挪了一下方向,示意江恬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你也看得出来,很苛刻。你现在说不,我不会笑话你。”
尽管一再被提醒别轻易往沟里去,江恬仍显出一番年轻人清澈的愚蠢,她弯了弯眸,笑容漾在酒窝里,乖而甜:“姐姐,可以签了。”
祁蒲之凝视她几秒,从善如流地点了打印。
签字按手印,还盖了公章。恋爱协议就这样正式生效。
祁蒲之放好协议,怡然地伸了个懒腰。
抬眸对上新晋女朋友专注又宁静的目光,她不知为何,心里涌出些许新奇的快乐。
于是伸手捏了捏小女朋友的脸颊。
手感好得像一块豆腐。
江恬一动不动,一副任由捏圆搓扁的样子,只睁着一双大眼睛凝视自己,包容且柔软。
这小孩儿,好像真的挺喜欢她。
乖得祁蒲之忍不住又捏了一下。
“姐姐。”江恬边纵容她的行为,边说:“昨晚下药的事,江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昨晚的晚宴是江家举办的。
混圈多年,祁蒲之对入口的东西向来谨慎。那杯酒从被打开、倒入杯中、到拿在手上的整个过程,她自认都注意过。
这么多年从来没出事过,却在昨晚出了岔子。
她勾起一抹笑,好整以暇地对江恬说:“嗯?江家不是已经给我交待了吗?”
话里调戏的意思很明显,直指江恬昨晚身体力行的交待。
见江恬抿了抿唇,祁蒲之还以为把小姑娘调戏害羞了。
片刻后,江恬却说:“姐姐是不希望江家插手,想自己调查?”
竟然听出了她话外之音。
果然是豪门世家的独女,看起来乖得不谙世事,对这种弯弯绕绕的话倒是敏感。
祁蒲之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默认了她的猜测。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说几句,祁蒲之便开始赶人。
“注意安全。”她接着随口|交代,和刚才对那个痛哭小姑娘的结尾语一模一样。
“姐姐。”江恬略为迟疑地提醒,“我们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唔。”祁蒲之似是思索,而后朝她眨眨眼,“没关系,有缘自会相见。”
江恬抿了下唇,像是不敢提出异议,一副听话又顺从的模样,还带了那么点可怜,“嗯。”
“扑哧。”祁蒲之笑出声来,“逗你玩儿的。”
等交换完号码,江恬很识趣地立即起身,“姐姐再见。”
“再见。”祁蒲之笑着应了,托着下巴看年轻女人离开的美好身影。
只见那身姿笔挺、纤背窄腰、腿细而长,像一颗小白杨。
等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她出了会神,然后懒懒地躺回靠椅上,捏了捏眉心。
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渐渐绯红起来。
“真是不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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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作者,想写一些自己想磕的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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