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名字里都有朱字,是同一个辈份。
少女听得一怔,随即明白,朝童殊福了一礼。
她仔细瞧着童殊,看童殊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与他听闻鬼门魔君的年纪并不相符,一声哥哥叫得她有些为难:“见过殊哥哥。”
行礼毕,朝童殊递来一张黄纸笺。
意思很明白,写信联系。
童殊又问道:“舅父可安好?”
童姝道:“我与父亲远游,前些年父亲生了病,思乡情切便定居在附近。而后惊闻弦思姑母已故,我这几年到处寻姑母遗冢不得,今日有幸遇上殊哥哥,我回去告诉父亲,他一定高兴。还有几年便是百年之约,父亲已备好长琴与茶,到时到姑母冢前献上。”
童殊道:“听我母亲说,集经一事旁支已不必做,你为何还在集经?”
童姝道:“我们见着容易收的经法,也会顺手收录,今日只是凑巧遇上了。我支主要职责还是收录器法介绍,近年致力编的是《名器谱》。”
大名鼎鼎的《名器谱》!
很有操守,不与人打交道,不为金银人情所动,连景行宗的面子都不给的名器谱编者,竟是童氏的一条分支!
神秘莫测的名器谱现任编者竟然是他表妹!
童殊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来。
其实名器谱的做事操守很有童氏风格。只是一直未敢去设想童氏有人会选择以浮在明面的方式,光明正大的收录信息。是以近在眼前,却无从相识。
现在想来,出走的童氏旁支比主支更早的明白原来的传承方式已经到了该变革之时。
童殊很是敬佩,也开始想上集经集阁或许也该变革了。
而后他们又谈了许多,最后分别时,童殊也给了表妹一张黄纸笺。
待少女走得远了,景决问童殊:“如今不瞒我了?”
童殊道:“如今你冠了我的姓,便是我的人,自然不瞒你。”
景决道:“我何时冠你的姓了?”
童殊道:“你不是随了我姓辛么?”
“辛六弟弟,那你怎还不叫我五哥?”景决失笑,执了他的手,交指贴掌。
童殊偏头来瞧他,像是要把分手的七年都瞧进眼里。这个人给了他两次新生,给了他金丹,圆了他的剑修梦,与他默契得像是他自己。
童殊在绝情断爱后,还是会想景决;
而景决在分了神后,还是记起了童殊。
童殊想着这些,而后笑起来,终于唤道:“五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