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念出去找到自己的手包掏出手机,提交了外卖订单之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阙濯还是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双眼紧闭仿佛已经睡着。
她悄无声息地在床边坐下,伸出手用掌心覆住了男人两侧的太阳穴。
“阙总,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没有回应,应该大概可能是真的睡着了,安念念悄咪咪地松了口气。
卧房的顶灯在她第二次进门的时候就关掉了,只留下床头的台灯。暖黄的灯光被磨砂灯罩滤了一遍,透出来的柔和光芒笼罩在男人毫无防备的大帅脸上,显出一种在阙濯脸上不多见的柔和。
有一说一,她还没有过能够这么近距离、长时间观察阙濯的长相的机会。
安念念看着阙濯眼下一片睫毛投射出来的阴影,心头真是忍不住生出一种对这不公的苍天的哀怨。
一个男的,长这么好看,睫毛比她还长,合适吗?
虽然从第一天入职起安念念就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长得很绝,但她很少敢直接与阙濯对视,主要就是胆子小,不敢。
因为她来之前打听了一下,发现这个阙总的难搞是已经出了名的,对工作要求很高,眼里揉不得沙子脾气极差不说,没事还喜欢板着一张脸散发压迫感吓唬人。
安念念一开始还安慰自己说叁人成虎,后来入职一个月终于确认传闻都是真的。
但当时的安念念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尝到了高薪水带来的甜头,压根儿舍不得辞职跑路,只能卯足劲好好工作。
这小两年以来她的目标很简单:不挨阙总的骂,不被阙总炒掉,好好混吃等死。
揉了一会儿房门口传来门铃声,是客房服务把外卖拿上来了,安念念过去开了门道了谢,就直接在玄关也没就水直接把避孕药拆开来干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