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考生全走光了,周洛阳才慢慢地走出来,他不知道杜景的电话,杜景也不知道他的,他们甚至无法联络上彼此,要到三个月后,前往大学报到时,进入那间命中注定的寝室,才能看到脸上带着伤痕、在风雨里努力关上窗门的他。
你现在还好吧?周洛阳心想,最后都骨折了,一定很痛。
“外面那疯子还没走,”几个女孩说,“好吓人啊,他要干吗?”
周洛阳听到这话时,倏然一怔,继而加快脚步,快步跑出去。
那个人站在校外的小卖部前,头发剪得很短,眉眼间带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手腕上打着绷带,双眼直直地盯着每一个离开学校的男生,注视他们离开。
周洛阳站在马路对面,与他对视,眼里充满了震惊。
他们发现彼此了,于是他大步朝他走来。
“我叫杜景,”他说,“休伤生杜景死惊开的杜景。”
他答道:“我叫洛阳,洛阳亲友如相问的洛阳。”
“我知道你是谁,”杜景说,“是那个注定要和我一辈子的人。”
夏日雨后的风,卷着湿润的绿叶飞扬,时间的年轮最后一次旋转,错开,又合拢,彼此的相遇被打断,于更早的坐标上,拼合于一处。
命运的轨迹闪烁着金光,笔直地射向远方,射向那无边无际的广阔天地,那道轨迹跨越了光阴的罅隙,追寻着天地万物一白驹的足迹,直到岁月结束之地,时与空的尽头。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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