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会看,还看的不错。”那人道:“从你这张脸看,若再纠缠人事,只怕要自食恶果,不得好死。”
他话音刚落,忽然嗅到杀机扑面,当即一个闪身,方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道白鞭抽下,他闪的快,楚栖却比他更快,只一瞬间,他刚刚站稳,就察觉后方传来阴冷人声:“我观君如是啊。”
少年长发纷飞。
男人脸色一变,一条软鞭狠狠勒上他的脖子,楚栖膝盖一抬,硬生生顶断了他的脊椎,接着一个翻身,直接跃到正面压着男人从屋顶坠落,重重压碎对方胸骨,他收紧长鞭,看着脸色青紫,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的男人。
神色微微有些意外:“这么弱,也敢惹我。”
“你这是注定要不得好死啊。”
一掌拍碎了对方的天灵盖。
他不在乎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也不在乎对方临死之前究竟想解释什么,对方抱着恶意而来,那他就会还之以最大的恶意。
楚栖收手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他走后,一个人揉着脖子呲牙咧嘴地从后方的巷子里走出来,目瞪口呆:“这么狠……幸好我用了分·身。”
地上的死尸化为一股黑气。
这世上,只要是有信念的东西,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灵力,比如楚栖手上的这根长善,比如神君手上的那把浮光,再比如,当年决定萧妃最终命运的万民血书。
承载了万人信念的东西,注定不同凡响。
楚栖如今学了法术,对于灵力感知十分敏锐,但奇怪的是,他翻遍了皇宫,也没能找到那血书。
难道烧了?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东西了,若真如此,倒也有可能,但就算烧了,箫妃之死毕竟是大事,以楚栖之见,所有签字的人都会引以为荣,因为他们为诛妖大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楚栖来到了御书房,他相信,就算找不到血书的本体,也一定有专门的册子记载那些功臣的名字。
没有,还是没有。
楚栖渐渐找出了火气,挥手将御书房弄的一片混乱,黑着脸跨了出去。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只好抓天子来问了,正巧他还有鞭仇未报,打他个几百鞭,不愁他还憋着。
刚想罢,前方忽然传来动静,原来是神坛那边散了。
总归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那狗皇帝,楚栖发了一会儿呆,起身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他太久没回来,院子里落了灰,许多摆设也都被人拿走变卖,消失无踪。楚栖一路来到床前,手指抚在床榻上,这上面的灰尘更多一些,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床了,常常睡的床底下反而比这还干净。
他钻进了床底,双臂枕在脑后,微微侧头。耳畔地板上残留已经变黑的血迹,深深地浸入木质纹理,这一块,便是当年一觉醒来,黏住他脸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