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门窗紧闭,远远望去无从窥探,楚栖弯腰把鞋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躺倒,还故意拉开宽袍,把染血的中衣露了出来。
躺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坐起来把鞋穿上,再次躺倒。
或许是失血过多,也或许是因为姿势原因,他迷迷瞪瞪又有点犯困。
但他是专门来讨神君怜惜的,自然不能真睡了,楚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耐心等待神君出门。
一盏茶过去了,两盏茶过去了……神君没出来。
楚栖睡着了。
房门终于被拉开,司方神君穿戴整齐,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经过昨夜一晚调息,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五成,灵力也恢复了三成。
神君抬脚准备步出,忽闻底下传来呼吸声,略作犹豫,将脚缩回,低头看向地上的物体。
眼皮一跳。
怎会晕在此处?
他皱眉蹲下来,伸手去探楚栖的脉搏。
楚栖在听到开门声时就醒了,并反应极快地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他常年与野兽打交道,习惯性地掩饰行动气息,竟连司方都没发现。
趁他蹲下,楚栖蓦然坐起,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确定他一时半会儿跑不掉,还咯咯笑了一声。
那笑声清越,如珠落玉盘,竟有几分天真稚气,仿佛在说:又抓住你啦。
神君自闭,伸手来扯脖子上的手臂。
“哎呀。”楚栖凶他一声,不满地收紧手臂,两只手肘在神君脑后交叠,形成倒三角。这个动作瞬间让两张脸拉近,神君下意识后仰,躲开他贴过来的脸,却忽然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更自闭了。
楚栖顺势欺身,眼珠又黏在了他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神君今日的美貌给他下了蛊,楚栖感觉头有点发昏,他凑过去想亲亲对方,却忽然被一只手挡住。
神君目无表情:“你若再这般放浪轻浮,不守规矩,我就丢你下山,让你自生自灭。”
楚栖没吭声,也没再进一步。
神君冷冷道:“起来,回屋去躺着。”
楚栖一边看着他,一边说:“我不舒服。”
“你发烧了,自然不舒服。”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头昏昏的,楚栖皱了皱眉,有些担心:“那怎么办呀?”
还挺会心疼自己。神君轻嗤,道:“你听不听话?”
“听的。”
“先起来。”
“不要。”
听话,但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