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栖已经在心中将那狗皇帝剥皮抽筋剃了骨,但他的确是景帝所生无疑,楚栖没有否认:“是。”
“他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儿子。”神君低斥:“不知规矩,不懂尊卑,毫无廉耻,难道连敬神训,你也未曾读过?”
楚栖脚下麻木发痛,他吃力地跟在神君身边,外人看去依旧毫不费力的姿态,他留意着自己脚下,道:“我听了好多遍呢。”
“背来听听。”
“哦……色若春晓,华茂春松……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君子如玉,明眸皓齿,朝霞朗月,不及美人宽衣解带……”
他背的东倒西歪,颠三倒四,神君如何普度众生威灵莫测半句都未记住,全是一些浮夸放浪之词。
神君阴沉着脸听了几句,忽然反手,楚栖猝不及防,被他一手锁住喉咙,他立刻伸手来抓那只手,瞪大眼睛里布满不敢置信:“你,你偷袭,不讲……武德!”
他用力来掰那双手,脸颊很快涨的通红,神君面无表情地收紧手指,眼中杀机四起。楚栖心跳加快,这一刻,他毫不怀疑对方要杀他的决心,那张因为窒息而痛苦皱起的脸上终于罕见地染上了一抹柔弱之色,眸子里水光潋潋,楚栖艰难道:“我……错……了……”
神君郁郁地望了他几息,呼吸克制地收手。
楚栖浑身发软地瘫在地上,频死的鱼般大口喘息,终于喘过气儿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神君的白靴凶了一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路不通,需尽快寻找脱身之法。
神君转身,楚栖瞥了一眼,蓦然一跳……没起。
嗯?
再跳……等等,好像动不了了。
“念在你我露缘一场,本尊渡你一程。”神君折了根长枝,一端自己拿着,另一端递到他面前,冷冰冰道:“带你回神殿,将你教化,免你日后自食恶果,死无全尸。”
谁要你教化?!
楚栖没动。
那树枝轻轻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神君道:“抓着。”
楚栖看他。
“我要制服你轻而易举,逃也无用,抓着。”
他竟刚才就看出了楚栖的打算,到这会儿才点破。
楚栖不甘不愿地抓住那根树枝。
“攥紧,若摔死了,就当本尊提前度你成功。”
真是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