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美人,若是午夜无人慰藉,岂不可惜?”
正读到神君救下海上遇难母子的情节,陈禹老先生满心感慨敬重,这样姿容绝艳的仙君,又有这般慈悲万物的心肠。
乍然听到楚栖这么一句,陈禹激荡的心情戛然而止,他蓦然转头看向楚栖,无法置信他连续重复了这么多遍,这小崽子究竟是听了个什么东西进去。
“你这孽障……”
楚栖一下子笑了,他那张被刮成花猫的脸洋溢着几分雀跃:“先生,你便多给我读几遍,司方神君是如何貌美,等我与他上了床,总得讲些甜言蜜语夸他不是?”
毫无意外,楚栖又吃了好几鞭子,陈禹气的直接尥蹶子走人,接下来过来念书的是个年轻人,名叫梁清,他就无趣多了,一个关于仙君外貌的字都不提,进来就歌功颂德,楚栖睡了几回,又挨了几回打,把这念经的书生也给记在了心里。
他很快又有了坏心思,
梁清读仙君城楼救人,他便说:“城楼倒的确是个好去处,撕了的衣裳往楼下一扔,都有几分旖旎之美。”
梁清读仙君海上救人,他便说:“那湿了身的仙君,岂不是更加勾人?”
梁清黑着脸,读仙君与妖魔对战受伤,楚栖摸着下巴:“若换我来,定趁机将他踩在脚底,叫他食髓知味,离我不得。”
楚栖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虽疼的哆嗦,心中却痛快极了。
司方神君是整个南唐的信仰,他与南唐国运相连,保南唐万世不朽,这个认知是每一个南唐人都刻在骨子里的。
楚栖是唯一的例外。
他亵渎神,侮辱神,践踏神,就是踩在无数人的底线上跳舞,尤其是自幼便饱读神训的读书人。
楚栖气走了两个念经的,耳边终于寂静了下来,皇帝似乎有心要狠狠惩罚他,连续饿了他五天,楚栖受不得饿,第一日的时候一直嚷着要吃,后来嗓子都喊哑了也无人理会,他便不提了。
楚彦透过祭牢的小窗看着里头披头散发的少年,对方垂着脑袋,无声无息,看上去跟死了似的。
他挑眉,道:“饿几日了?”
“足足五日了。”身边的下人答道:“陛下说除非他真心悔过,否则连口水都不要给他。”
楚彦眸子闪了闪,嘴角轻弯,道:“那也就是说,他疯不起来了?”
他命人打开了祭牢,摇摇摆摆的走了进去,一路来到楚栖面前,笑着抬脚踢了踢他:“丑八怪?”
楚栖一动不动,嘴巴已经干裂出血。
楚彦偏头看了看他,然后笑着蹲了下来,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看着他脸上的伤疤叹息道:“真是可惜了一张好脸,也就那个混蛋下的去手。你说你啊,才回宫不到两年就得罪了那么多人,规矩不学,话你不听……我们还当你是拜了何方神圣,却原来是师从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