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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根底下爬着许多金色虫子,随着温度升高,它们背部渐渐生出一双翠绿色翅膀,虫子蜕下旧有的金壳,换上了一副新的土褐色壳子。
翅膀嗡嗡震动,不大会儿,它们就飞上了树梢,开始了它们聒噪而又短暂的一生。
江海河坐在大堂里,底下跪着一人给他捏腿。
他揉揉太阳穴,皱眉道:“这才六月中旬,这蝉蜩怎么就开始叫了?真是吵人。”
底下跪着的人听了,头也没抬的应道:“怕是有像窦娥一般的冤案呢,在等着老祖宗明察秋毫。”
江海河闻言,被‖干儿子一张巧嘴逗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梨花木椅扶手,悠悠地问道:“你说,李江冤枉吗?”
“回干爹,武大奎这件事虽说不是他干得,但也不冤枉他。”
德贵眼珠子一转,把心里想了好久的话顺势问了出来,“干爹,儿子实在不明白您老的用意,太后既然保下谢家小子,您何苦在把他送到狗嘴里,李江是条杂狗,他可不管谢家小子是谁,只要有点腥味他就要吃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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