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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护院背上的谢资安注意到了赶来的朱月,隔着雨幕,两人四目相碰。
谢资安猜出来朱月极有可能已经得知账簿不在赵府了。
如若这样,朱月很有可能不再相信他了,但朱月又是他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谢资安不能失去朱月的信任,他抢在朱月发问前开口解释道: “还请公主赎罪,是资安糊涂了,账簿不在赵府,赵成霄没有回赵府,他应该是去花枝胡同最里面的那间染坊,他要见一人,把账簿交给那个人。”
他现在要把锅甩到赵成霄的身上,但同时不能把三皇子暴露出来,得罪越少的人越好。
谢资安顿了顿,垂下眼眸:“据我所知成霄还有一个朋友,成霄无论做什么,都会与他分享。至于此人是谁,成霄并未吐露过,我因此并不清楚,他们密会的地方还是我偶然偷听到的。”
朱月如果再冷静些会发现,谢资安说的话滴水不漏,听起来不像刚刚经历了灭门案的少年,反而像邺城里成熟的老油条。
这得益于谢资安比原书的小公爷多经历了20年的人情世故,也得益于谢资安本身强大的适应能力,无论身处何地,他都能想法设法学习着去适应。
另外朱月的判断有着时间与空间的双重局限性,仅从她了解方面来看,她很难不被谢资安的话打动。
谢渊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谢以呈被他作为接班人培养,野心与能力一样出众。
反之,谢渊过于疼爱这个小儿子,不舍得让他沾染半点权谋之术,故养得格外单纯。
这也使得谢资安同邺城那些纨绔浪荡子弟玩不到一块去。
朱月是愿意相信谢资安品性的,况且他没有戏耍自己的理由。
尽管如此,朱月还是保留了些警惕,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她小心谨慎惯了。
她冷声道:“今夜拿不到账簿死的人是你,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
说话的功夫,提灯的女侍们一路小跑过来,她们瞧着有些紧张,有一人上前为朱月撑起伞来了。
适才她们没瞧见朱月回屋后又出去了,让朱月淋了雨。
幸亏朱月并不追究,更幸亏春雪不在,否则这件事让春雪知道了,她们铁定是要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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