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林明宇长得文质彬彬,面容也不差,眼里带有一丝笑意,“孩儿会撑起来。”
二房还没有从侯府搬出去,就算搬出去了,那二房的继承人是谁,这都还两说。谁让他现在成了嫡子,林明宇唇角微勾,他们加在他身上的屈辱,他会一点一点地还给他们!
侯府各房就如同一盘散沙,没有凝聚力,一个个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他们不关心林婉清是否成为郡主,关心的是她成为郡主后,能否给府上的其他姑娘带来利益,比如带着府上的姑娘参加宴会。
“参加什么宴会啊。”林婉欣听到兰姨娘的分析后,就不高兴,“我是庶女,又不是嫡女,她还跟二房断亲了,怎么可能带我。”
“那就得看你的嘴巴。”兰姨娘知道这个可能性低,但能用就用,“林婉清早产,身子骨弱,能活到什么时候,能不能生孩子,都还两说。”
“你该不会是让我捡她的她的夫君吧?”林婉欣睁大眼睛,“我可不做填房,我还比她早及笄呢。”
“蠢。”兰姨娘伸手戳林婉欣的头,“她只有郡主的名号,离了侯府,一个女户,哪有靠山。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你用的是她郡主的名号,侯夫人不带你去的宴会,她能带。”
“可是”林婉欣绞着手帕,她们都已经闹僵了。
当林婉清准备用晚膳的时候,兰姨娘就带着林婉欣前来赔罪。林婉欣听了亲娘的话,又想到在宴会上能多接触到贵人,指不定就有贵夫人看上她,想让她当儿媳妇的。林婉清再漂亮也没用,因为她身子弱,贵夫人看的可不是容貌,而且她们也不喜欢她过于艳丽的容貌。
“七郡主。”林婉欣直接开口道歉,只是眼底还是有几分不屑,林婉清是郡主又如何,还不是她的踏脚石,“前个儿的事情,非常抱歉,还望您海涵。”
“本郡主不是海,涵不住。”林婉清看到了林婉欣眼底的不屑,“你道歉的是郡主的称号,不是个人!”
“郡主。”兰姨娘轻轻地拽了拽女儿的衣角,是以她别恼,“婉欣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跟她计较。”
林婉清非常讨厌别人说年纪小,好像年纪小做的错事就不是错事似的,她又不打算假装圣母白莲花,“等她年纪比本郡主小,再说这个话吧。而且,听了你这话,本郡主要是不跟她计较,倒是对不住她了。”
兰姨娘以为林婉清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面上的笑容僵住。
“你,不过是一个妾吧。”林婉清嗤笑,“即便本郡主还住在侯府,但你一个妾有资格越过主母就跑到本郡主面前吗?”
兰姨娘面露不悦,“妾虽不是正室,但在这侯府好歹也算半个主子。七姑娘刚封郡主,还是应当请几个嬷嬷学习一二。我们女子出门在外,要没父兄支撑,若是嫁了人,只怕也没人帮衬。”
“你是在嘲讽本郡主寄人篱下,没有教养吗?”真当自己什么都没过呢,真是可笑,林婉清身边的人虽少,却也不怕兰姨娘,“侯爷宠着你,你又生到庶长子,是该得意。可你觉得本郡主有什么好在乎的?”
林婉清直接把兰姨娘带来的礼品扫到地上,“本郡主还不需要你一个妾室的可怜!”
后宅的这些女人就喜欢弯弯绕绕,她林婉清没空陪着他们玩。
“林婉清!”林婉欣愤怒,自己已经弯下腰过来道歉,对方竟然给脸不要脸,“你”
“婉欣。”兰姨娘叫住林婉欣,道,“既然郡主不喜,那妾就先行告退。”
兰姨娘拉着愤怒的林婉欣离开,不让她开口说那些话。
“娘,她不过是一个没有父兄的可怜虫。”林婉欣走出屋子没多远,就道,“怕她做什么。”
“她是郡主。”兰姨娘原本以为林婉清好糊弄,如今看来不是,无利可图,自然就得走远,别惹一身腥,“圣上亲封的。”
她虽然不懂得前朝政事,但也懂得林婉清身份不大一样,对方是和亲公主的血脉,是圣上用来打脸下国的棋子。兰姨娘不想闹得太难堪,她还是得好好教导教导女儿,别总是那么咋咋呼呼的。
初夏走到门口,呸了一声,这才转头,“小姐,她们莫不是想咬下您的肉?”
“她有儿子。”林婉清感慨,“想我靠着他们吧,那我就能被他们拿捏住。”
“就她的儿子?”初夏认为兰姨娘就是脑子有坑,“又不是香馍馍,小姐跟她儿子顶多就是堂兄,以前没关心您,日后再关心也关心不到哪里去,要是他们达到目的,自然就把您扔到一边。”
“那可是侯爷的庶长子。”林婉清幽幽地道,“长子呢。”
“啊呸。”初夏看不过,“小姐,奴婢找人揍他一顿吧,母债子还,妹债兄还,只揍一顿,便宜他了。”
“别留下痕迹。”林婉清不介意被兰姨娘找上门,但她更愿意他们狗咬狗,“那楼里是不是又来了美女?”
初夏随即明白林婉清说什么,贵公子在青楼里跟人争夺美女,随后在小巷子里被人套了麻袋揍了。这个步骤确实没问题,初夏眼睛微眯,“小姐,您不会又跑过去了吧?”
第18章 未婚妻
“咳咳。”林婉清轻咳,“我可没有去烟花柳巷之地,这种事,猜一猜就知道了。”
为了保持新鲜劲儿,花楼不可能一直都用同样的姑娘招揽生意,自然会有新人。就算没有新人,花楼里的花魁招蜂引蝶的本事也不小。
“那就好。”初夏担心林婉清,生怕主子出意外,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武功,三脚猫的招式干不过那些人。
摄政王顶着巴掌印回到摄政王府,没有故意遮掩脸上的痕迹,这是婉清打的,又不是别人的,不存在见不得人的情况。
王府的管家看到主子脸上的巴掌印,饶是他再镇定,也掩饰不了脸上的惊讶,转头看向阿一,这家伙怎么没有保护好主子,“王爷,您”
“池子弄好了吗?”邢晟打断管家的话,也不打算说脸上的巴掌印。
“已经种下莲藕。”管家道,“重新修整了道路,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整理,也没有尖锐的石头,又砍了几棵柳树。”
湖边多种几棵柳树本是极美的,如今就只剩下一棵。管家不敢质疑主子的话,全都是按照主子说的做。
“好。”邢晟点头,“那院子可是本王与王妃的新婚之地,务必仔细。”
邢晟伸手抹上脸颊,可惜那一巴掌打得太快,他都没来得及感受婉清手上的柔软,也不知道她的手疼不疼。想到这儿,邢晟脸上露出一抹淡笑,面色柔和。
管家见着主子脸上的笑,又看看阿一,只见阿一对他点点头。管家嘴角微扯,主子该不会是被未来的主母打了吧,看来未来的主母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不低,就不知道是谁。管家不是阿一,不是王爷的贴身护卫,也不是暗卫,有不少事情都不知道。
第二天,邢晟还盯着巴掌印上朝,他一本正经地上朝,丝毫没受脸上的巴掌印影响。那些朝臣就苦了,有的人总是下意识去看看摄政王的脸,看看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竟然有人不怕死敢打摄政王的脸,一个个生怕摄政王迁怒他们。
“舅父。”皇上看到那些朝臣那么安静,暗笑,这些人是怕舅舅把怒火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吧。他在朝堂上时,时常称呼邢晟为舅父,而不是摄政王,这样的称呼看似亲近,却也让那些朝臣认为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
本是一段深厚的亲情,在那些朝臣的眼中也变了意义。
“摄政王脸上的巴掌印真是鲜明。”当朝蒋首辅看向邢晟,他们两个算是敌对关系,蒋首辅是先帝认命的辅政大臣,文官之首,不满皇帝重用摄政王,总是意图把他拉下位,“以王爷的武功,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