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呀。”盛欢精神不济,身子软趴趴的,被他这么拉起来,娇软的身子不受控的撞进陆简修的胸口上。
“对不……”盛欢借着他的力道站直了,下意识的就要道歉。
谁知还没说完,便被陆简修强势而不失温柔的揽住肩膀:“既然不舒服,就别强撑,靠着我走。”
贪恋这一时的温暖,就在盛欢迷糊的时候,陆简修已经带着她往外走了:“不早了,陆某先回去了,老四,招待顾总他们续摊儿,方元你跟着,记我账上。”
“好,二哥你放心带嫂子离开吧。”权璟意味深长的看着埋在陆简修怀中的女人。
盛欢精神不济,眼睛困顿的几乎睁不开,脑子也嗡嗡的,根本没有听到权璟那句嫂子。
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机会。
于是乎,今晚过后,整个陵城豪门圈里,都传开了传闻中不爱女色的陆总已婚,而且与妻子感情很好。
会馆门外,陆简修看着外面依旧绵绵细雨,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到她肩膀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带着暖意的西装一下子让盛欢冰冷的身体温暖起来。
盛欢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他。
很快,陆简修的车停在会馆门口,他下车扶着盛欢坐上副驾驶,帮她扣上安全带,才驱车往她家小区驶去。
回去路上,盛欢靠在椅背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蜷缩着身子,仿佛没有半分安全感。
陆简修猜到,她心情不好,肯定与她让自己派人送走的那个红裙子女人有关。
偏偏她情绪憋在心里,问也问不出来。
前面红灯,陆简修踩下刹车后,偏头看向她,嗓音在车厢内显得格外磁性:“盛小姐,你如果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讲,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
盛欢潮湿的长睫轻轻颤动一下,被她咬的发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准备回答他话的时候,手机响了。
而这时,红灯也转为绿灯。
陆简修松开刹车,车子平稳的汇入车流。
旁边的盛欢也接起电话,来电显示:妈妈。
盛欢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盛母听她接了电话,立刻开口:“盛欢,妈妈对你太失望了。”
“我听意宁说,她今天跟大老板们谈她的巡回画展谈的差不多了,你去搞破坏,把人家大老板得罪了,害的意宁的画展也泡汤!”
盛欢紧捏着手机,声音酸涩的厉害:“妈妈,我没有……”
那边盛母的手机被盛欢的小姨接过去,小姨声音尖利:“欢欢,你为什么要破坏你妹妹的好事,是不是见不得她好?”
“你未婚先孕,是我豁出去脸面为你到处找合适男人相亲,你呢,你回报我什么,不是当众给我没脸就是破坏我女儿的好事。”
“我们母女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那边盛母安慰小姨:“这次确实是盛欢不对。”
然后盛母重新接过电话:“去跟意宁道歉,求她原谅你,不然以后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说了我没有!”
盛欢情绪终于崩溃了,狠狠地将手机丢出车外,抱着膝盖委屈,小声啜泣,后来越来越忍不住,终于哭出声。
又是这样!
从小表妹成绩优异,在长辈面前听话懂事,又是往艺术家发展,成了整个家族的骄傲,所以,在妈妈眼里,她这个新闻记者的女儿就太过普通。
妈妈喜欢优秀的表妹,对表妹总是和蔼宽容,对自己的女儿却严厉苛刻。
想想,盛欢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刺啦……”
在她哭出声的同时,陆简修猛地踩了刹车,虽然他没有听到她妈妈跟她说话的内容,但是光听盛欢的回话,就猜到,是她妈误会她了。
黑色的车子靠路边停下。
陆简修解开安全带,又将勒着她的安全带解开,想要轻抚她的发丝安抚,谁知不小心碰上她的耳朵,触手竟然滚烫滚烫的。
“你发烧了?” 陆简修将她的脸抬起来,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
此时,盛欢满脸都是泪水,长睫都被泪水湿透,眼尾的泪水还接连不断的掉下,不一会儿,就将陆简修的手心浸湿。
在会馆外淋了点雨后,又经历双重打击,盛欢终于发烧了。
而且这一烧,令她脑子混沌,被陆简修摸了额头后,就死死的抓着他在他怀里哭道:“为什么她不相信我,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孕,一段没有的记忆,现在却成了所有人攻击她的利刃。
听着盛欢模糊又颠三倒四的话,陆简修俊美眉目敛起,“坐好,再哭就要脱水了,我们去医院。”
盛欢本来红润的唇瓣,因为突然的高烧与流泪太多,渐渐干燥开裂,她却还死死的咬着下唇,哭的可怜。
陆简修看着她这副憔悴模样,尤其是自己最喜欢的那双娇软湿润的红唇,被她折磨的不成样子,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矜贵低沉的嗓音染上几不可查的薄怒:“不许再咬嘴唇了。”
她的唇,只能他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