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又是预料之中,常忆年盖上香炉盖子:“呵,窦坤确实不枉费本王这些年的栽培,做起事来,有勇有谋,只是可怜了那裴元安,一生受人算计,不得善终。徐先生,你派人告知窦坤,让他焚了裴元安的尸体,取了尸灰送回皇城,找个郊野葬了,也算了却了他生前不得回皇城的遗憾吧。”
徐咏应声:“徐某明白。”
既然南境水会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另外一个苟活许久的毒瘤,也到了该除掉的时候了。
常忆年缓缓道:“如今窦坤坐上了裴元安的位子,那么南宫造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王爷,南宫造器的地图,徐某已连夜绘制完成,您要的火器和宫主的人头,随时可取。”
面对徐咏的主动请命,常忆年却否决了:“此事不宜由你出面,江湖帮派的生死存亡,该由江湖人自己去决定。”
“王爷的意思是……交给八通会去办?”
常忆年不回答只笑笑道:“徐先生,这几日辛苦你了。”
徐咏心领神会:“能为王爷效力,是徐某的荣幸。”
冤有头债有主,是时候,去雪耻南宫造器当初劫持的仇了。
江湖纷争,自江湖存在起,便不会有休停的一天。一个帮派的消亡或崛起,犹如一天中的日升月落,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谁都没有想到,南宫造器,也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传闻他们宫主与人结仇,对方痛下血本引来江湖最大杀手组织八通会,彻夜大战,血洗南宫造器,宫主被万箭穿心,当场毙命,其余人等死伤惨重,连宫主的养女也是葬身火海,死无全尸。
好多江湖帮派听闻此事,依着连天浓烟连夜赶到南宫造器的废墟,妄图抢夺他们的火器,孰不料却是连一枚铜雷都不曾寻得,里里外外早就被人挖地三尺,洗劫一空。
就此,南宫造器四个字,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宫主一世横霸,最终只换来一场唏嘘,唏嘘过后,便被遗忘。
彻夜的落雨过后,泥泞湿滑的草地上,显出了沉寂了一整个冬天的生机。
深冬已远,连续阴霾压抑的天气,终于过去了。
陶然湖畔的黛山亭中,常忆年悠然的欣赏着风景,徐咏照例披着斗篷走入亭中。
“王爷今日,怎约徐某在此相见?”
常忆年背对着他,淡然自若道:“因为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天气了,而且本王知道,徐先生有好消息要告知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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