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不仅人长的花容月貌,连琴也弹的这么好听,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到底是一群江湖汉子,连夸赞女人都言辞粗白。
呵,粗鲁的莽夫。零月寒心中冷笑,没有理会那些早就听的耳朵生茧的屁话,她要做的,只是观察一下最近镇上有没有出现什么生面孔,或者有没有宫主要找的人,可她面上却是笑意盈盈。
其中一个肌肉松垮的男人见她不做回应,颤着脸上油腻的横肉豪气道:“零姑娘要多少银子,爷今晚包了!开个价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即便这是人人盼求的事情,可事实上,包下零月寒,如此先例,从未有过。
毕竟这是客栈,并非青楼。
掌柜见零月寒面色十分难看,生怕把她这摇钱树吓跑了,连忙对那汉子解释:“这位爷,我们零姑娘,不包。”
“不包?”那汉子怒目:“为何?老子偏偏要包,如何?”
他光溜的脑门上刺着一个刺青,应该是为了掩饰刀疤却用,看起来十分瘆人,掌柜哆哆嗦嗦,不知如何圆场。
就在这时,看客里头一个墨袍男子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幽幽的说:“包零姑娘?恐怕阁下,包不起。”
当众受了侮辱,那汉子听了,二话不说一拳砸碎了桌子,粗野的一脚架在凳子上,指着他问:“哪里来的喽啰,敢说大爷包不起?”
墨袍男子笑笑,悠然的走到台上,面对着零月寒,他抬起手到她面前,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对她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之时,他却又慢条斯理的上楼去了。
汉子见了,嗤鼻讥讽:“切,大爷还以为他是个有胆识的货色,搞半天也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零月寒见场子不好收拾,突然换了副脸色,对掌柜说:“既然那位爷如此赏识月寒的琴曲,那月寒便随爷去多奏几曲便是。”
汉子得意忘形:“哈哈哈哈,这世上,有银子,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零姑娘,那就跟爷走吧。”
零月寒抱起抚琴,走台上走下来:“是。”
墨袍男子在二楼的雅间里碾着茶末子,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
“零姑娘动作倒是快。”
零月寒带上门,不屑的说:“若是杀一个莽夫也要拖拖拉拉,岂非辱了自己江湖上的名声。”
男子轻笑:“心狠手辣,到底是宫主的人。”
零月寒撩开头发:“那么敢问公子,又是谁的人?为何会有我南宫造器的令牌?”
“我来,不是为了告诉你我是谁,我来,是为了拿到你传个口信。”
“口信?月寒只懂弹琴和杀人,传话这种事,公子怕是寻错人了。”
“零姑娘不必与我兜圈子,我既然有令牌在手,自然与你们宫主有所交情,在下仰慕零姑娘,这才特地亲自来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