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丝,相喂共白头。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此刻,常忆年是愿意去相信的。
一碗白面,纪思语竟吃出了御厨的滋味,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果真是吃饱了就犯困。”
常忆年纠正:“饱暖思的不是□□吗?怎么就困了?”
纪思语见他又胡说八道,懒得搭理他,回到房间,脸朝里头自顾自躺下。
常忆年厚着脸皮贴上来,从后头抱住她:“我知道了,只饱不暖,思不了。”
纪思语背对着他却没说话,闭上眼睛睡了。
是以,谁都没有看见对方嘴角上扬的笑意。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纪思语的身上,常忆年逆着光,看着她微动的睫毛,心绪起伏。
她睡的如此安好,一定做了很美的梦吧。
可天已经亮了,梦再美,也该醒了。
就在一墙之隔的外头,还有太多的事,在等着他们。
他伸手轻轻探上她的眉,昨夜太黑,今天借着阳光才看见,那柴灰并没有彻底洗干净。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挪过去了一点,在眉间轻轻落下一个吻。
这一吻,她醒了。
“醒了。”他说。
“嗯。”她揉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他坐起来:“该走了。”
由于昨夜并未更衣,今早只需要洗漱一下,就能出门。
大嫂早早的就下地去了,桌上摆着两双碗筷,低头一看,里头是可怜巴巴的三两根白水面。
正是昨晚他们良心不安,没煮完的那些。
纪思语感慨:“大嫂真是个好人,知道我们偷吃了她的面,却依然把仅剩的留给了我们,让自己饿着肚子。”
常忆年把身上仅存的所有碎银都倒了出来,放在桌上,拿了个碗倒扣进去:“算买,不算偷。”
她知道,他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心疼大嫂的,便顺着意说:“对,不算偷。”
“走吧。”他拉挺了衣服,到院前推门而出。
院子外头,碧珠和一群侍卫,已然静候多时。
看来,宫里的事,已经办妥了。
是时候,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