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醋。
外族人素来心性直白,怨恨自来喜自来,同样一个女子,这片刻之间,忽然就觉得怎么看怎么好了。
图莫雅善干脆让到了一边,整个场地留给了纪思语一人。
细细看来,她确实长的和纪萧有几分相像,她宽大的裙摆随着身体的转动,开成了一多硕大的莲花,洁白无瑕。
内域舞技本就同出一门,皆以柔美为骨,可奇怪的是,她的舞艺,和其他人的并不相同,更简洁利落,没有丝毫内域舞艺常有的拖泥带水。
图莫雅善对她充满了好奇,环抱着双手歪头看着,也忍不住鼓掌起来。
“雅善你这风向变起来可真快啊,三两下子,就服了?”图尔达嘴上问着,眼睛却是目不斜视。
“我喜欢她,哥,想不到皇城里头还有这么出色的姑娘,你可得拿出点宝贝来赏她。”
图尔达粗犷的大饮了一口酒,拿袖子擦擦道:“这还用你说?”
纪思语见图莫雅善退出了,也欲停下,奈何声乐未止,她便想着顺势舞到侧边,然后借机停下,也不算对皇上不敬。
可就在她踮起脚尖轻跃至侧边的时候,不知怎的,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向后一仰,眼看着就要摔倒。
“回回如此,这头重脚轻的笨蛋!”
常忆年心头一紧,没想到还未站起来,图尔达抢先从座位上一个跃起,在空中挥过披在身上的羊皮披风,甩到了纪思语身后,一手揽住了她的杨柳细腰,一手环上了她的脖子,托住了她的脑袋。
这样,她才总算没有头着地,摔个狼狈。
纪思语被紧紧的包裹在他的羊皮披风里,他胸口的暖意毫不掩饰的传来,带着炽热的目光,灼灼燃烧。
她想站起来脱身,可偏偏自己横在他手臂上,借不上力,又不能太过无礼,只好干涩的说:“多谢王子出手相救,惹王子看笑话了,还请王子……”
话都没说完,图尔达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压低了声音凑近她的耳朵:“今日若是在外族,小王这样抱着你,非要了你不可。”
他口中的暖气吹在了她的耳根,加上这简单粗白的言语,听的纪思语羞愧难当。
这回她可顾不上什么敬不敬的了,再这样抱着,是要惹出乱子了。
她挣扎着要下来,图尔达突然笑了,又补了一句“你等着”这才松开了她。
纪思语脚一着地,立马对着皇上跪下,一来请罪,二来,她的脸着实红的厉害,更不敢去看常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