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为,皇上能是省油的灯?”常洛事不关己,等着看戏。
果真,皇帝不动声色的哈哈大笑,故意曲解其意。
“我宫中女子的舞艺,不是自夸,绝非一般,早料王子有兴,来啊,乐师,乐起!”
雅乐声顿起,缠缠绵绵,几个舞姬身着白色纱裙,和着雅乐鱼贯而入,蛮腰细肢随之扭动,似墙外细柳,似水中灵鱼,更似妖媚的仙子,在场之人无一不陶醉其中。
一曲完毕,皇帝率先鼓掌:“王子,可还喜欢啊?”
图尔达顺着皇帝的意思说:“想不到皇城的女子能柔润至此,真是大开眼界,一曲下来,春日之下,春心之上啊。”
“哈哈哈,既然王子如此喜欢,那这几个舞姬,赠与王子便是。”
岂料图尔达竟端起酒杯推辞:“这般好的舞姬,定是难得,该是留下伺候皇上才是。”
皇帝半真不假的说:“嗯?王子如此推脱,莫不是看不上?”
“绝无此意,小王只是想着,古有通婚,今有联姻,我们两邦交好,是不是该借鉴借鉴?”
皇后殷子桑坐在皇帝身边,心里咯噔一下。
这图尔达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敢开口要人,在皇帝眼里,外族草莽与南境那群蛮子根本没有分别,环顾皇帝膝下,一婚一亡,余下的七公主常柒柒和八公主常冉尚且年幼,如何能让图尔达要了去?别说是公主,纵然是个郡主,那也是让他们癞□□吃天鹅肉,高攀了。
面对图尔达的得寸进尺,皇帝始终保持着笑容,只是脸色,已然带着怒气。
气氛僵持之时,怡妃突然开口:“皇上,刚才的舞蹈太短了,臣妾都没有看过瘾呢,臣妾听说安丞相之女上回在平郡王喜宴上舞了一曲,惊为天人,那时臣妾抱病未得一观,一直遗憾,今日贵客在坐,是不是……呵呵……”
怡妃掩嘴没有再说下去,可话中之意,已经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皇帝一听,投去赞赏的眼色,一唱一和道:“怡妃说的是,王子,我朝丞相之女,那可是花容月貌,其舞姿更是精妙绝伦,你非一睹仔细不可。”
这就是皇帝与朝臣的关系,当皇帝需要的时候,朝臣,甚至是他们的家人,便成了挡箭牌和退路。
安沁儿在坐,捏着酒杯关节发白。
好你个怡妃,为了讨好皇上,把我推出来做靶子,这如意算盘,打的未免太精了些。
她看向常洛求救,怎知他竟在和对桌一个伺候人的丫鬟眉来眼去,气的她浑身发抖。
哪里来的贱坯子,还想着爬上高枝做凤凰?有胆子,就去勾那粗野王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