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想要我如何相帮?”
常忆年细细说道:“这件事,幕后主谋打的可是一石二鸟的算盘,此事非武英王所为,皇叔心里比我清楚,至于本王,就算纪家栽了,一个尚未入门的王妃,根本无关痛痒,可四公主就不同了,皇后与然贵妃素来不合,皇后定会为了维护四公主而寻人开罪,我出生后在皇后膝下生活了三年,时间虽短,情分不浅,所以这开罪之人,便显而易见了。皇叔,你说呢?”
穆亲王了然,压低声音推脱:“侄儿所想之事,皇叔恐怕做不到。”
常忆年笑着站起来:“皇叔这府里如此多的宝贝,侄儿真该多来开开眼界,不过总对着宝贝难免无趣,难得去会一会故人,也是无妨的。”
穆亲王听出言下之意,好不容易能逮着机会与常忆年拉拢拉拢关系,自己若是拒绝了,岂非不知好歹,不懂进退?就算是为了常坤的将来打算,也不得不从之。
想到此处,穆亲王一改口气,弯腰道:“侄儿所言甚是。”
“那侄儿就不打扰了,对了,侄儿那也有些不错的茶,皇叔得空,来尝尝。”
“一定,一定。”
两人谁也没有捅破窗户纸,深谙其意的抱拳作别。
常忆年前脚刚走,常坤后脚急忙跑出来追问:“爹,常忆年违了皇命连夜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大事有求于爹?”
穆亲王喝着他的野澧茶,意味深长的说:“记住,要叫他祁安王,放聪明些,这个人将来,可是我穆亲王府,新的靠山。”
穆亲王好不容易找到了倚靠大山,还不得好好表现,次夜便以书信约见了然贵妃。
然贵妃当年与穆亲王青梅竹马,本以为可以就此一生,可最终仍是敌不过命数,成了家族用来谋权的牺牲品。
她进宫的前一日,一个人在房中号啕大哭。
然而哭又能怎么样,她什么都改变不了,甚至无力给穆亲王一个解释。
既然没有能力长厢厮守,不如就这样让他怨恨吧,毕竟,就算说清楚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抛下一切,远走高飞那种戏文里的浪漫桥段,从来不会出现在皇家的爱情中。
她在登上花轿的那一刻,茫茫人海中,终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连送别,都成了多余。
两人从此各奔东西,她成了集万千宠爱与权贵于一身的然贵妃,而他,依然是他的穆亲王。
然而……不曾告别的告别,算不得彻底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