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劈成两半,顿时人仰马翻,纪思语带着镣铐从里面滚落出来,头重脚轻,撞到了后脑的旧伤,耳朵嗡嗡作响,视线也模模糊糊的。
就在这时,杀手又再次提剑欲杀她。
换做以前,她一个翻身就能从地上跃起跳开,可此时此刻,却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鸟,除了无谓的扑腾,什么都做不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她嘴巴里模糊不清的呼喊着:“我不能死,我若死了,劫狱这个罪名,常忆年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的头越来越疼,疼到昏昏沉沉,几乎失去知觉。
突然她感觉到身体很轻,被人一把提起,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嘈杂的打斗离自己渐渐远去。
是有人带走了我?
你是谁?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
可话堵在她的喉咙里,发不出声来,没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这是常忆年第一次拔剑指着徐咏。
“徐先生,本王信任你,重用你,你却背弃本王。”
徐咏恭谦的低头站着,倒是淡定:“王爷,变得不是徐某,变得是王爷的心。”
常忆年闭口不语,徐咏走近了一步,剑尖顶上了自己的胸口:“王爷要娶纪思语,不过是为了与宁永王争一争纪家背后的势力,而今纪家已然得罪皇上不说,此番的事,根本就是宁永王设的圈套,他就等着你去救她,给你冠上劫狱的罪名,这本该避之不及,王爷却如此一再一意孤行地维护她。”
徐咏神色平静,继续说道:“徐某跟随王爷多年,深知王爷不是绝情寡义之人,可大事筹谋至今,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既然王爷下不了决心,那徐咏,就不得不自作主张了。”
常忆年直盯盯的看着徐咏,对他的利弊权衡充耳不闻,再次冷冷的问他:“她现在,人在哪里?”
徐咏没有回答。
“本王再问你一遍!她在哪里!”
“王爷你何必如此固执!天下女人这般多,待王爷得了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为区区一个纪思语动真心!徐某绝不能看王爷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红颜祸水啊!王爷!”
想不到徐咏为了说服他,连固执这样的词都用上了,常忆年怒的浑身颤抖,他一个转手,狠狠的把剑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徐先生说的对,天下之大,将来皆为本王所有,所以本王要的,谁都不能阻止,王位如是,纪思语,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