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再念叨纪思语的不是,随口扒了两口粥便出府忙公务去了。
他前脚一走,纪书霖也后脚跟上。
见家中两罐子火药出了门,纪思语这才放松了神经,嬉皮笑脸的把位子挪到柳氏身边:“阿娘,阿爹这是怎么了,吃了炸药了?还有大哥,也是怪里怪气的。”
柳氏也是捉摸不透他们怎么回事,猜测着:“你阿爹啊,许是想念阿音了吧,在身边养到这么大,嫁出了门舍不得,总是要些时候适应的,话说回来,你呀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明年秋天便要及笈,该好好练习女红,有副女儿家的样子才是。”
面对柳氏的老生常谈,纪思语除了附和以外,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口是心非道:“娘说的对,女儿记住了。”
柳氏满意的点点头:“哦对了,宁永王方才遣人来通传,说是想要见你一见。”
她给贤枝使了个眼色,贤枝便连忙从柳氏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封信来递过去。
纪思语脸一抽,常洛真是个怪人,想要见我,知会我便是,为何非要知会了府里,再让人代转信函?这戏文里的男女约见,不都是暗中往来的吗?你这样,搞的府中上下人尽皆知,也不怕惹人闲话。哼,好在我不喜欢你,管你怎么做。
她心里吐槽,嘴上漫不经心哦了一声,随手把信函往袖子里一塞,没有再接话。
反到是柳氏,拐弯抹角,啰啰嗦嗦,就为了告诉她,宁永王是个不可辜负的良选,切不可错过了云云。
听的她耳朵生茧。
熬分熬秒,这食不知滋味的早膳总算散场,纪思语逃命似的逃回院里,瘫在竹榻上才算喘上一口舒畅的空气。
莲儿边打扫着卫生,边随口说道:“小姐,莲儿听底下的人说,宁永王今早差人来寻过你,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纪思语差点从软塌上跌下来:“这桩破事,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莲儿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得连忙解释:“莲儿只是听说,并不知其中详情。”
纪思语叹气,详情,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详情。
想到此处,她终于不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拆开一看。
昨日匆忙,只得照面,念思一夜,今日已时,望与一见,老地方,不见不散。
落款,常洛。
“烦人。”纪思语把信揉成一团丢给莲儿:“撕了。”
莲儿杵着不动,哪里敢撕一个王爷的信。
“小姐何以每次提到宁永王都这般大火气?”
纪思语架起腿,不解的问:“你也觉得我不该那样凶巴巴的对他?”